大手隨即抓起她的手臂,他冷冷的目光射`向那個男子,“還有就是老公。”說完,他拖著紫伊就向座位走去,好好的黑發染成銀色的做什麼,還有,她形容他的每一個詞語都不對,債主?老板?

不,他是她老公。

他的手很用力,他在下意識的生氣中。

紫伊隻覺得手腕很痛,“阿鶴,你放手,好痛。”

不放,也不出聲,硬是拉著她坐到位置上,先前的那個男生不怕死的跟了過來,“這位先生,這位小姐可沒說你是他老公,這可不能亂認的,她說要跟我去染頭發的,你放開她。”

風鳴鶴也不回應,隨手就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紅色的液體如水一樣的倒入喉中,然後,他也不轉頭也不看那男生,手起,再落,“啪”的一聲,那隻杯子就碎在了男人的頭上,“啊……”他嚇得驚叫,手捂著被酒杯才砸過的地方,頓時有血意流出,“啊,殺人了,殺人了。”

風鳴鶴還是看也不看他,飛手就是一拳重重的落在男人的胸口上,“打的就是你,滾。”

“哇”,男生吐了一口鮮血,這一拳打得他五髒六腑都仿佛要碎了一樣,看了看一旁自己的兄弟,他發狠的道:“給我上。”

“慢著。”那邊,藍調的經理已經迎了過來,拉著男生就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男生隻一聽,臉色立刻煞白一片,他知道他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主了,瞪視著風鳴鶴,目光恨不得要殺了風鳴鶴,可是,他不敢,一咬牙,他掃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今天晦氣,撤。”

一溜煙的,幾個人魚貫的離開了藍調,紫伊一直在喝酒,從坐下來就一直在喝,所有發生的一切都跟她無關似的,“阿鶴,頭發染成銀色的一定好看,你帶我去染了好不好?”大晚上的,她就認準了要染發。

皺眉,可女人的心現在誰也不懂,風鳴鶴喚過了服務生,吩咐了幾句這才對紫伊道:“跳舞吧,你跳舞很好看。”

“嗝……不要,我不要跳舞,我要染頭發,阿鶴,你帶我去。”她舉起酒杯碰了碰他的空杯子,然後一仰頭就把杯中酒喝了個精光,“阿鶴,怎麼有兩個你呀?”她喝多了,手在他的麵前晃著,“真的有兩個呀。”

大廳裏,舞曲已經從快節奏的倫巴轉為了慢四,他站起來握著她的腰和肩膀帶著她進了舞池,慢四的節奏,兩個人貼在了一起,那樣的慢其實就象是在走路一樣,而且是小小的步子,隻是方便了兩個人貼在一起。

她身上是酒味混合著女人味,她瘋,他居然就陪著她也瘋了起來,聽她嘴裏還不住的說著要染發,他笑道:“好,跳完了這支曲子我就帶你去染發,不過,染好了你不許後悔。”

“不……不後悔。”她說著,居然翹起腳就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阿鶴,你愛我是不是?”

他看著她的眼睛,從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是在這樣不清醒的狀態下來問他這個問題的,於是,他說與不說其實都是沒有關係的,兩個人都喝了酒,待酒醒了,也許誰也不記得對方都說了什麼,於是,他毫不遲疑的道:“是,我愛你。”

“阿鶴……”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環上了他的頸項,額頭抵著他的下巴,“阿鶴,別愛我,髒,髒……”

她一直不停的說著那個‘髒’字,風鳴鶴索性就俯首吻住了她的唇,也堵住了她還要說出的那個字,“不髒……”他的聲音淹沒在吻中,那些過去,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舞池裏,兩個人一邊踩著拍子走著慢步一邊激吻了起來,眼中滑過的是霓虹閃爍,就仿如幾年以前的那個場景,也是這樣的燈光這樣的氛圍,然後阿威抱著她走向了他那部拉風的車子……

紫伊回吻著風鳴鶴,然後猛的掙開,“阿鶴,我們走。”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她拉著他就走,大聲的惹得周遭的人再次把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她卻一點也不在意,“阿鶴,我們走。”

搖搖晃晃的,她幾乎是被他拖進車裏的,才坐上車子,甚至還沒坐穩,她的身體就栽倒向他的懷裏,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啟動車子,她歪著身子就吻上了他的唇,那般主動那般熱烈絕無僅有,隻一觸就觸發了風鳴鶴身體裏所有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