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盈東抱住了她,把她抱上了床。
邱東悅今天確實很累很累了,昨天第一次離家,沒睡好!
今天又開了一天的會,他又這樣,沒有一點兒溫情。
她希望他像隔壁南先生那樣,什麼事兒都替女人想到,連例假的日期都知道——
可他從來不是這樣一個人!
雖然南先生心細,可人家的事業做得也很好,並不是娘娘腔。
是那種女人見了就起歹念的長相。
所以,她說三兒命好。
有一個好老公,隔壁還有一個惦記的。
時間長了,她也懶得說了。
苗盈東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老公!
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淚痕。
第二天,她還沒醒,苗盈東就醒了。
他去了客廳,讓阿姨今天看住邱東悅,不能讓她出去。
邱東悅被外麵的聲音吵醒了,她穿上睡衣就走到客廳。
指著苗盈東就開始罵,“苗盈東,你混蛋!你軍閥作風,你專製,你好色,我是職業女性,不是隨意讓你囚禁在家裏的女人!”
“說清楚,誰好色?”苗盈東也開始反問,他怒視邱東悅。
這是生平第一次,他動了這麼大的怒。
從此修改了他四十幾年雷打不動的什麼都進不了他心的作風了。
這是一次勢均力敵的吵架,苗盈東是真的動了肝火了。
上次他動肝火是在讓邱東悅上山之前的那次。
不過那時候,邱東悅沒什麼脾氣,好像還不會和他反抗。
他那次的肝火動得好像不動聲色,不像這樣,都體現在臉上了。
因為現在,邱東悅膽兒肥了,也不知道背後誰給她撐腰!
究竟是誰給她的底氣?
“我說誰你心裏沒數嗎?你問我!”邱東悅怒氣衝衝的模樣,“你惡心不惡心?”
“給我看好她,我回來之前,她要是敢走了,你不用幹了!”苗盈東對著旁邊的阿姨說。
國慶和雙喜已經起床了,在看著爸爸媽媽吵架。
生平第一次,看到爸爸媽媽吵架!
瞪大了雙眼,不知道他們的媽媽還有這麼大的脾氣。
“國慶,雙喜,我送你們去上學!”苗盈東對兩個孩子說到。
“苗盈東,我是孩子的媽,你憑什麼不讓我和孩子在一起?”邱東悅再次開口。
苗盈東譏笑一下,“不巧,我恰好是孩子的爹!”
邱東悅緊緊地咬著牙,她知道她根本撼動不了苗盈東的主意,隻要他決定了的事情,她根本改變不了!
就像上次一樣,說讓她在山上,她就得在山上,一住就是半年。
典型的軍閥作風,比封建專製還可恨!
他有的是手段治她,即使這件事情明明不是她的錯,他也照樣能夠反轉成那個有優勢的人。
邱東悅氣得回了臥室,“砰”地就關上了門。
不就是一天嗎,忍忍就過去了!
總比半年強很多!
苗盈東開車帶兩個孩子,經過南瀝遠家門口的時候,南瀝遠正好出來,問到,“盈東,你們家怎麼了?吵架了?動靜挺大。頭一回!”
“估計你還能聽到第二回!”說完,苗盈東就把窗玻璃放上去,驅車走了!
顧念桐正在客廳裏給爸爸媽媽打電話,聽到南瀝遠的聲音,她問了句,“怎麼了?瀝遠?”
“盈東和他媳婦兒吵架了!”
那頭顧明城問顧念桐怎麼了,顧念桐隨口說了一句,“我大哥和他媳婦兒吵架了!”
“你別摻合!”顧明城說到。
顧念桐就生氣了,“爸,是苗盈東和邱東悅吵架,您老說我幹嘛呀?我招誰惹誰了?”
特別委屈!
顧明城想想,也對。
不過苗盈東和邱東悅為何吵架,顧明城就不得而知了。
但願不是他想的那樣,那是他做得最壞最壞的想法。
事兒往壞處想,人往好處做,總沒錯!
苗盈東帶著苗錦添和苗錦翼兩個人,驅車往學校去。
學校他已經去過一回了,並且找到了最近的路線。
路上,苗錦添和苗錦翼都在偷偷地看他。
這是爸爸第一次送他們上學,也是第一次看他和媽媽吵架。
兩個人心裏都在犯嘀咕,到底是怎麼了?
現在的他們,雖然知道了離婚這個說法,但是“離婚”倆字兒從來沒在苗家聽過,所以,沒有人敢提“爸爸,你會和媽媽離婚嗎?”這句話。
這次,苗盈東提前了二十分鍾出門,所以到公司的時候,並不緊張。
剛進辦公室的門,他就把自己的西裝脫了下來,生氣地扔在地下。
把襯衣袖子擼到了胳膊肘處。
助理進來找他簽字的時候,歪了歪頭。
苗盈東問,“怎麼了?”
“Ethan,您的胳膊肘怎麼了?”助理問。
“怎麼了?”苗盈東一邊寫字一邊問。
“好像淤青了,怎麼弄的?”
苗盈東沉著地說到,“昨天弄天然氣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灶台!”
沒說是被老婆踢下床,摔的!而且,弄天然氣這種事,他也一般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