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孩子,我帶走!你的錢我一分不要,你出——”邱東悅本來想說,“你出軌在先”的,可她猜,他和顧念桐也就是神交,沒有肉體接觸,思想出軌連法律都管不了,何況她?最關鍵,她也沒抓住真憑實據,萬一傳到鄰居的耳朵裏,收不了場。
“兩個孩子都留下!你自己走!”苗盈東說。
邱東悅“砰”地把一件吊帶背心扔到行李箱裏,委屈到不行,這句話就是讓她委屈到不行。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轉,就那麼委屈而憤恨地盯著苗盈東。
苗盈東記得,以前,她從未這樣看過自己。
邱東悅坐在床上就哭起來。
“再有一個月考驗期,看看能不能考驗過,考驗過了,暫時不離,我你能舍得,孩子你舍不得!為了孩子,將就著過吧。”說完,苗盈東下樓去了。
苗盈東下樓以後,邱東悅一直在床上,愣神了半天,想了大半天。
苗盈東給南瀝遠打了電話,問他們家的家庭教師還在不在,如果在,讓他來給輔導孩子們做一下作業。
南瀝遠說,“這種事兒,現在你也開始管了?”
苗盈東苦笑,“沒辦法!”
輔導老師來了以後,用諄諄善誘的方法教孩子們學習,苗盈東偶爾會聽著,看看“弱智”的解題思路究竟是什麼樣,時而盯著樓梯看看,樓梯上一直很平靜。
他和阿姨配合,手忙腳亂,孩子們睡了,他回了臥室,邱東悅已經在床上躺著了,行李箱安安靜靜地在角落裏。
苗盈東進來以前,邱東悅一直在側躺著,睜著眼,手在弄著枕邊的床單玩。
苗盈東進門的聲音,她趕緊閉上了眼睛。
“睡著了?”他問。
邱東悅沒回答。
苗盈東側過神來,撫摸著邱東悅的胳膊,看了看她。
估計她在裝睡。
“六七年了,頭一回睡覺比我早。”
說起來,也是心傷。
“我明天不上班,你什麼安排?”苗盈東問她。
“去會場。翻譯。”邱東悅淡淡地回答。
“翻譯完了,早回來接孩子!”苗盈東又說。
邱東悅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開始咆哮,“你不上班,你為什麼不接?我忙。明天,我要去三個會場!”
“折中吧。我陪你去會場,一起回來接孩子。”
邱東悅沒說話,默認了這個主意。
第二天清早,一起吃完了飯,苗盈東要開他的布加迪。
“是跟我一起去會場嗎?”邱東悅問。
“對。”
“我沒你那麼高調,我開我的車!”說完,邱東悅就拿遙控按開了自己的車。
苗盈東隻能重新鎖了自己的車,兩個孩子已經在車後麵坐著了。
苗盈東上了邱東悅車的副駕駛。
以前,他從未坐過她的車。
他已經習慣了所有人圍著他轉的生活。
邱東悅本能地把自己的包放到副駕駛上,也就是把包放到了他的身上。
苗盈東看了邱東悅一眼。
“幾個意思?我成了拎包的了?”
“我沒這麼說!”邱東悅的口氣緩和了一下。
她的包是公文包,不是一般女人背的包,所以,即使苗盈東拿著,也並沒有不和諧。
經過南瀝遠家的時候,正好顧念桐和南瀝遠出來,兩個人又在擁吻,告別。
顧念桐看到邱東悅的車慢慢地經過,對著她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