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忍,你都快成忍者神龜了!”劉笑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著對麵的白曉穎。
白曉穎自嘲的勾起嘴角,輕聲開口,“他昨晚跟我解釋過了,他說可能是不小心碰到才會關機的。”
“你信男人的鬼話?”劉笑笑十分無奈的喝了一口咖啡,對現在的白曉穎簡直都無語了,除了對柳子軒忍就是忍,難道要忍到小三找上門來嗎?
“等等看吧,也許是誤會呢。”她抿了一口咖啡,透過咖啡廳的落地窗向外麵看去,心情卻顯得無比的浮躁,她將所有的情緒都壓抑了下去,就是為了要給柳子軒一個機會,她想要親口聽他說這一切都是誤會,都是假的。
柳子軒在附近的醫院找到了工作,還是以前科目的醫生,一切都顯得很順利,但是白曉穎卻還是明顯的能夠感覺得到他對她的疏離,而且一提到結婚的事情他都閃爍其詞的。
白曉穎再次的出現在柳子軒的奶奶家,今天的天氣跟她的心情是一樣的,陰陰沉沉的,她敲了敲門,開門的依然是姑姑,但是臉上已經沒了笑容,應該是已經無力在用笑容掩飾情緒了。
她衝姑姑微微點頭走進去,客廳裏很靜寂,一身時髦裝束的小姑靜靜的坐在一邊,奶奶則坐在她的對麵。
“奶奶,小姑。”她輕輕的喚出聲,能夠感覺得到其中的凝重,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半點笑意,都顯得很沉重。
“這件事情還是由你說吧,安妮。”奶奶沉聲看向小姑。
而白曉穎也將視線放在小姑的身上,不停的猜測著他們的話語,不明白他們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姑顯得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紅唇微微顫抖,看向白曉穎滿是慚愧。
“唉,說吧,別讓兩個孩子都難受了。”奶奶歎了一口氣催促道。
“曉穎,也許我是你媽媽。”小姑輕聲說道,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情緒,甚至還帶著一絲厭惡。
白曉穎也是,臉上除了剛開始所表現出來的錯愕之後便沒了表情,隻是淡淡的看著小姑,似乎在確定事情的真實性,因為她沒有忽略她說的那個也許。
“這就是我跟子軒不能在一起的事實?”她啞著嗓子問道,若她真的是小姑的女兒的話,豈不是成了柳子軒的表妹,而且親屬的關係近,真的不能結婚。
“對,這就是我們極力反對你們在一起的原因。”奶奶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噢,原來是這樣。”她垂下眼眸淡淡的開口,隻是誰又知道她那握緊的雙手在努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情緒呢?
“當初生下你完全是個錯誤,你要是覺得這麼多年我沒照顧你想要補償的話,這些錢我想也夠了。”小姑從包裏掏出一張支票放在白曉穎的麵前。
“錯誤?想補償我?”白曉穎冷漠的問道,她的的確確幻想著自己的爸爸媽媽會是什麼樣的,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媽媽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她真的是多餘的一個,生下來是個錯誤。
“那你想要什麼補償?”小姑冷聲問道,也許是覺得白曉穎簡直在無理取鬧。
“我不要補償,我白曉穎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是孤兒,我沒爸沒媽這麼多年過的也很好,我從來沒有奢求過任何家人,也不想給你們造成困惱,我依然是我,我沒有媽媽,至於柳子軒,我會離開他,再見!”白曉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也懶得在這裏多待一分鍾了,拿起包包快速的離開。
她真的無法理解,自己的媽媽竟然會這麼的冷漠無情,錯誤,生下她是個錯誤,但是她這麼多年過的不是照樣不錯,即使沒有所謂的親人,她還會過的依然好。
她抬起頭,不讓早就在眼圈裏打轉的眼淚垂落,不值得,真的不值得,沒有必要傷心,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好了,人情冷淡,隻是沒想到親人間也如此的冷漠。
她伸手擦幹臉上的淚水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打了車像柳子軒工作的醫院駛去,看來她應該跟柳子軒分開了,她無法再跟他在一起,不管是處於什麼,她都無法跟他在一起,而且她也不想再跟他的家人有半分接觸。
到了醫院,她沒有給他打電話,而且掛了他的號,盡自的去了他值班的地方,今天天氣不是很好,病人沒有幾個,她走進病房裏,卻正好看到一個護士摸樣的女人給他披上衣服。
這個女人不陌生,因為她手機裏就有她的照片,跟柳子軒在一起的照片。
“子軒......”她輕輕的喚出聲,臉色蒼白的厲害。
診室的兩個人渾身都是一震,柳子軒錯愕的轉頭看向白曉穎,像是在極力證明什麼一樣,急忙的將身上的衣服放在一邊。
“曉穎,你怎麼來了?”
白曉穎將視線放在身後的女人身上,女人顯得也有些慌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隻能傻傻的站在柳子軒的身後看著白曉穎。
“給我五分鍾,我們談談。”白曉穎淡漠的開口,坐在柳子軒對麵的椅子上。
柳子軒點頭,衝身後的女人示意了一下,她連忙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白曉穎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即開口,“柳子軒,我想我們還是分開吧,你的事情我接受不了。”
“曉穎,我不要分開,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不管什麼原因都要在一起的,你怎麼能說分開呢?”柳子軒滿臉痛苦的嘶吼道。
“她,懷孕了吧?挺不錯的女人,你要好好的對她。”白曉穎淡笑著開口,清明的眸子看不出半點的情緒。
“我愛的是你,我是混蛋!我是大混蛋!”柳子軒顯得很激動,伸手啪啪的扇著自己耳光,滿臉的悲傷,他試圖借此來挽回他們這段感情,他是真的不想放開白曉穎,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木已成舟,我們不可能了,其實我在前幾天就知道了她的存在,她真的蠻不錯的,很適合你。”白曉穎十分冷靜的開口,甚至都沒有勸說他,任由他打著自己。
“你要怎麼樣才原諒我?我不要失去你,你在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柳子軒慌亂中緊緊的抓著白曉穎的手腕,滿臉的哀求。
“不可能了,你難道要負了那個女人跟我在一起嗎?然後怎麼做?叫她去打胎?那樣的話簡直太殘忍了,我會更加的無法接受你,所以我們還是算了吧。”白曉穎沉聲說道,她無法接受一個劊子手,再說本來兩個人也不可能了,就這樣就蠻好的,其實他們也許隻適合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