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村的童年,根本沒有電視機,也沒有漂亮的明星海報,更沒有錄音機,和磁帶播放器。我記得小時候最高興的事情就是和一群小夥伴到別人家的紅薯地裏麵偷紅薯,然後一起生起一個小火堆烤紅薯吃。還有到別人家的菜地裏麵偷黃瓜西紅柿,但凡被人抓到,肯定要被一頓臭罵。
想起這些,眼前竟然有些迷離。
其實現在的農村也還好了,除了家裏的青壯年全都出去打工之外,相較於上世紀,已經好了許多了。最起碼家家戶戶都有電視,甚至有一些家裏還買了電腦。也算是和時代接軌了!
我又叫了一杯下午茶,問林國慶:“你空降到我們那兒,我們村子裏麵的原幹部沒有為難你?我們老家現在正在搞旅遊區,這是一肥差,誰幹村幹部誰能撈到錢,我估摸你到我們村子裏非遭罪不可。”
林國慶嘿嘿一笑,狡猾道:“他們肯定為難我了,不過他們是一團散沙,凝聚不到一塊兒去,所以我就有了空子鑽,挨個將他們整治的服服帖帖,現在在整個村子裏麵我就是一個鐵血帝王。”
我翻了一個白眼說:“屁大的一個村子,從村頭放個屁,村尾都能聞到,你好意思說。”
林國慶打了一個哈哈說:“行了,不跟你談你們家了,沒意思。跟你說個事兒,我決定送你一個大禮。”
“怎麼?要將菊花貢獻給我?”我要了一勺糖放在下午茶裏麵,邊攪邊說。
“滾粗!”林國慶罵了我一句說:“張琳家裏欠我一個人情,我決定送給你。”
我吃了一驚,張琳的家族在北京可謂是舉手抬足都能說上三分話。如果林國慶說的是真的,那麼他這個人情,可大了去了。我咀嚼了一下,對林國慶說:“你這個人情給我幹嘛?讓拿去對付陸家?那你這個人情可就大材小用了。”
林國慶搖了搖頭說:“這玩意兒我送給你,你想啥時候用就啥時候用,至於你要幹嘛,我也不管。我過來就是跟你順道說了這個事兒,其實我是要回北京去,我家老爺子病了,根據規矩,我得回去看看。”
我有些驚訝,不過旋即就說:“代我問老爺子一聲好。”
林國慶卻砸吧了一下嘴巴說:“這次上海的事情我不能去了,我聽說老二已經過去了,我奉勸你一句,這個人情你最好用了,一舉將整個陸家直接打垮,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就蛋痛了。”
“我心裏有數。”我說。
林國慶點頭,旋即想要站起來離開,可是卻又坐了下來,環視了一下茶餐廳,發現馬曉丹不在周圍,就鄭重的問我:“你準備怎麼處理馬曉丹這事兒。”
我隨口說:“已經處理完了,她父親馬長生前兩天被我和她弄死在上海,然後她好像到了深圳,在那裏工作了半個月通過機會來了香港。”
林國慶有些驚訝,不過並沒有問事情的經過,而是問我:“我不是問你目前,我是說以後,我知道你忘不了她,你也別裝逼,你準備怎麼處理她的關係?實話跟你說,你和她的關係如果不早點處理,以後非惹出亂子不可。”
我挑眉問他:“能惹出什麼亂子?”
林國慶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最好別和她再發生些什麼了,兄弟我的忠告。”
我站了起來說:“知道了,看得出來你著急,我就不送你去機場了,你自己小心點,到了北京來電話報平安。”
林國慶點了點頭,臨走又囑咐我:“人情記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