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北京之前,我在機場書店裏麵買了一本納蘭性德詩詞,作為我北京這一行給自己的禮物。
恐怕現代人們最熟悉的還是納蘭性德《飲水詞》中的‘人生若隻如初見’這句話吧。我不喜歡詩詞,因為他太意境化,讓人總感覺有一股霧蒙蒙的麵紗遮住了現實。可是我也喜歡詩詞,正是因為這種霧蒙蒙的感覺,才讓人感覺現實並不是那麼疼痛,或者也可以說在詩詞中,現實總有一種蛋疼的憂傷美。
回去的飛機很快,在下飛機的時候,我踩到了一位女生的鞋子。她回過頭一看,我大吃一驚,喜出望外道:“呂青橙,你怎麼也在回上海的飛機上。”
說來感覺可笑,我和呂青橙坐在一個航班上,卻在下飛機的時候才知道彼此在一架飛機。呂青橙見到我也很欣喜,捶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你一定坐頭等艙了,早知道你在,就讓你給我掏錢買飛機票了。”
我無奈一笑,我們兩個並肩出了機場。我和湯子嘉分道揚鑣,我帶著呂青橙和老三上了停放在機場的輝騰。呂青橙告訴我,她被家族裏麵的人關了幾個月禁閉,要不是因為學業,估計又不讓她出家門呢。最後,她看了我一眼,十分不滿道:“都是因為你的事情,耽誤了我半年的大好時光。”
“那我賠償你不就行了。”我隨口一說。
“千金難買時光倒流,你賠我?”呂青橙撅著小嘴說。
我無奈了,呂青橙看了看我手裏的納蘭性德詩詞集,眼前一亮就將書搶走了說:“既然你要賠我,那這本詩詞集就當做首付了,以後我想要什麼了,分期找你要。”
“行。”我隨口答應下來,將她送回光華大學,我自己則回到了家裏。
……
大約過了一周後,首都方麵傳來消息,陳俊和撞到的那個警察蘇醒過來。陳俊和的外公趙鉤沉親自去看望了這名交警,並授予了對方勳章。隨即又去看望了那名被陳俊和強jian的女學生,和她家人言和。至於呂鬆方麵,趙鉤沉則親自給呂家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這樣以來事情總算是擺平了。
而上海這邊,我則陷入了苦惱之中。
現在福地花園這個項目,完全陷入了崩潰狀態。地塊是湯臣拿下來的,項目交給了三牛來做。可是三牛是一個新企業,而這個地塊又非常重要,盡管趙鉤沉等人不在其中耍詐,但是現在事情曝光出去,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根據林國慶叔叔所說,必須需要一個資曆夠老的人,來做這個項目,承擔一定股份,才能夠使這個項目變得合理。
可是,這個人選誰呢?
我和湯子嘉約定明天選定這個人物,所以我們兩個現在都要確定這個人物,這個人物一定要對我有利,但是不一定要對湯子嘉有利,湯子嘉肯定也在這樣想。我坐在辦公室裏麵,在桌子上麵寫了數十位市內大佬的名字,不過感覺都不理想。
王穎麗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裏麵捧著一盆盆栽,走過來放到我的桌子上麵,看了看紙上麵的名字笑著說了一句:“為什麼不寫黃子龍呢?”
我抬起頭看了看她,有些詫異,卻又有些明悟道:“對啊,為什麼不寫黃子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