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放下包袱。做一個能吃能睡,沒心沒肺的熊孩子。
這是張玲離開上海之後改的簽名。看到這句話,我甚至能夠想象到她背著一個小包,拿著貼滿花紙的手機站在布達拉宮廣場上,滿臉屬於熊孩子古靈精怪時的場景。我思考了一下,在她的簽名下麵留下一句話:從今天起,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她沒有立即回複,應該是沒有看到消息。
……
我給張玲留言的時候,正在和王穎麗在外麵吃飯。王穎麗見我低頭看手機笑,就將我的手機拿過去看了看。看到張玲的這句話,她瞥了瞥嘴,不屑的說:“還麵朝大海,春暖花開,俗不可耐!”
陪著王穎麗吃了一頓飯之後,王穎麗隨口問我:“你準備什麼時候正式收購他們公司的股份?”
我沉思了一會兒說:“就這兩天,這一次的主力是陳曉燕。”
王穎麗沒有說話。吃過飯我們兩個離開餐館,四月份的上海並不太暖和,北風呼嘯,王穎麗裹了裹衣裳對我說:“跟我去康平路坐坐吧,小王後說想你了。”
我點了點頭,和王穎麗一起趕到康平路。我們到家時,小王後正在練鋼琴。見到我過來,小王後並沒有放下手中的練習。而是性質高昂的給我彈了一首鈴兒響叮當,很簡單的一首曲子。但是對於以前沒有摸過鋼琴的小孩子來說,能學會實屬不易。
王穎麗給我端過來一杯茶,我隨手喝了一口,味道十分香濃。
王穎麗對我說:“前兩天婉玉聯係我了,她跟我說了一些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我看著小王後問。
王穎麗說:“婉玉說她在澳洲發展的蠻不錯,如果你有機會的話,也可以去澳洲。上次的事情,她願意原諒你,但是前提是你以後不能再做那麼混蛋的事情。這是她的原話,但是她的意思裏,多少有點希望你能去幫她的願望。”
我沒說話,王穎麗又說:“其實蠻希望你們兩個能和好的,這麼僵下去,對你對她對孩子都不好。夏天馬上就要半歲了,你讓她一個人照顧,你放心嗎?畢竟那是你們兩個的孩子,人不能太自私。”
我喝了口茶,對王穎麗說:“你幾天前跟我說這話還行,現在你說,我自己都沒辦法原諒我自己。你說我怎麼去見她?我就是想做出點成績出來,不是給她看看,而是讓我自己看看。跟她在一塊這段時間,我自己都變的有些頹,這也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王穎麗沒說話,這時小王後練習完鋼琴,跑過來鑽到王穎麗的懷裏,叫了一聲甜甜的:“王媽媽!”
王穎麗抱著小王後,臉上喜形於色。母女兩個親昵了一會兒,王穎麗讓王後去睡覺。王後離開之後,她才對我說:“其實我收養王後,隻是想滿足自己對於自己人生不能重頭再來的欲望。我現在教她的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學的。我想讓她的起點,比我高好多好多。”
“所以你這麼逼迫她學習?”我看著此時一點都不女王的王穎麗問。
王穎麗點了點頭說:“差不多是,不過我對她,多少還有一分母愛。畢竟我也算是個女人,同情心多少還是有一點的。”
我沒說話,自己去給自己續上一杯茶。
我問她:“你讓我來康平路,就是想跟我說這些?”
王穎麗笑了笑說:“那我還能對你說什麼。”
我有些無奈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說:“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你說你能說什麼。”
王穎麗嗬嗬一笑,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回自己的房間,臨關門之前,她對我說:“太晚了,你別回去了。睡我房間旁邊吧,我要先洗個澡。”
說完,她就關上房門。
我看著她的房門,歎了口氣。連續幾天都睡在行軍床上,的確有些不舒服。來到王穎麗的隔壁,卻發現這兩個房間的陽台是相連著的。也沒有多想,躺在床上就睡。過了一會兒,王穎麗圍著睡袍從陽台走過來,整理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說:“這麼早你就睡了?”
我仰起臉看著她豐腴的身子,心中有些生笑,她今天晚上想幹嘛?
王穎麗坐在梳妝台前對我說:“幫我吹吹頭發吧,我自己吹著太麻煩。”
“……”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鎮定一些。走過去拿起吹風機和梳子,幫王穎麗吹她的秀發。王穎麗隻穿著睡袍,潔白的大腿和柔軟的手臂都暴露在空氣中。我站的高,給她吹頭發的時候,隱約還能看到她胸前的一道深邃溝壑。王穎麗做的端端正正,我不一會兒就將她的頭發吹幹。她拿起皮筋隨手給自己挽了個發髻。
王穎麗看著鏡子裏的我,笑的人畜無害地說:“幫我按摩一下!我最近身上疼,有點累,隨便按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