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靜靜的耶穌(1 / 3)

嫻靜,典雅,陽光。

這就是夏婉玉現在的生活,也是她失去記憶之後的生活。

我不知道失去記憶對於她來說是好是壞,但是最起碼她不再如以前那樣累,不再如以前那樣苦。她可以在午後關上店門,喝上一杯花茶,小憩一會兒。她可以優雅的欣賞那些花花草草,將這些花花草草賣給那些需要浪漫的人兒。贈人玫瑰,手留餘香。夏婉玉時常這麼對我說。

看到她這樣,我真的迷茫了。

以前的她,該是一個多麼天真爛漫的女子?可是這些年之後,她變的成熟,精於心計,並且變的睿智事故。現在失去記憶,讓她回到以前。是錯?是對?孰是孰非,我真不敢妄下斷論。或許我更習慣精於心計的夏婉玉,但是看著夏婉玉這樣,我由衷替她高興。

有時候,我中午會來與她一起到小餐廳裏吃個飯,她跟我說一些買花賣花的趣事。晚上她回到家裏之後,會躺在沙發上看上一會兒電視。等我回來給她做飯吃,她有些愧於自己不會做飯。而我卻會說:“女人並不一定要會下廚房,找一個會做菜的老公也不錯。”

這時夏婉玉就會紅了紅臉,心安理得等著吃飯。

吃過飯,她回房間睡覺。我也會洗個澡,坐在曾經我們兩個共同的大床上,點上一支煙,默默不語。有時會聽李行亮的《願得一人心》,這首源自漢代卓文君詩歌《白頭吟》中‘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歌曲勉勉強強湊合。我不知道現在到底該怎麼幫夏婉玉恢複記憶,但是我願意與她同吟《白頭吟》。

……

夏婉玉出車禍之後,我就需要自己來管理夏天地產。以前夏婉玉還在時,我可以問她任何事情。她也能幫我出謀劃策,而現在這一切全需要我自己一個人管理。偌大一個夏天地產,現在又正在高速發展期,卻遇到了這麼危險的事情。除了劉計洋吳欣瑜之外,再也無人能幫我。

我隻能靠自己的智慧經驗,來摸著石頭過河。

這對於我來說,也莫不是一種曆練。

我以前一直想脫離夏婉玉的陰影與庇佑,來自己真真正正闖一回。現在夏婉玉出了車禍,我真的脫離了她的庇佑,卻有些不習慣。想一想,可能是現在每天都需要去想怎麼幫夏婉玉恢複記憶的原因。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夏婉玉的花店剛開業半個月後。我就收到了一封來自國外的郵件,是一個金融公司發過來的。他們說夏婉玉在他們公司購買的一份產品第一期分紅已經入了夏婉玉的賬,並且郵件裏還有一封有關他們公司第一期盈利與支出的詳單。

我眉頭一皺,聯係這個金融公司。

詳細了解一下才知道,夏婉玉從澳洲回來之前,就在他們公司購買了這份產品。我問他們到底購買了多少,值多少錢。這個公司的貴賓總經理對我表示歉意,告訴我這是秘密,除了夏婉玉本人之外,其他人全部不能告訴。

我十分頭疼,更讓我頭疼的是。夏婉玉當初在我老家投入的十一個億出了問題,十一個億畢竟是個大數目。夏婉玉肯定不能一筆彙過去,那樣即便是手續費都高的嚇人。但是下麵成立的分公司隻要需要錢,都可以找夏婉玉審算,夏婉玉再通過財務將錢轉給下麵的分公司。

但是現在夏婉玉失憶之後,她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有多少錢。而我又根本就不知道她的錢在什麼地方,所以下麵分公司的資金鏈一下子就斷裂。

資金鏈斷裂之後,我老家的那些項目就全麵停工。這個項目太過於巨大,林國慶盡管有想要先從銀行貸款來供給項目支出的想法,但是奈何款項巨多,銀行方麵有心無力,林國慶也隻能如坐針氈,等我這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