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寡婦青沉默下來,徐鬆林的聲音變得越發高亢起來:“你沒錢,但我有錢。現在我就問你,你到底想不想救你女兒!你要是說不救,我扭頭就走,保證再也不騷擾你,你要是想救她……嘿嘿,你就從了我,以後乖乖的當我徐鬆林的女人。”
徐鬆林圖窮匕首見,隻覺得自己這次十拿九穩,眼前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這個村子裏,除了他徐鬆林,誰也不會也拿不出上千塊錢,去救徐妮!”
寡婦青的所有心防都快崩潰,看著被病痛折磨著的女兒,這個時候的她已經幾乎陷入昏迷,那燙的厲害的額頭,即便是拿冷水毛巾敷,溫度都止不住的一個勁往上升。
看著徐鬆林醜陋猙獰的嘴臉,一向堅強倔強的寡婦青,這會心裏卻是沒了任何的底氣和驕傲。
真的……要妥協嗎?
“吱呀”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了進來。
“呦嗬,徐村長也在啊,這麼巧。”一個臉色黝黑,麵貌平凡的男人走了進來,無助的寡婦青卻隻覺得自己找到了主心骨,眼角都在這個時候,有些莫名的酸澀起來。但隨即想到什麼,她的臉色又再次變得煞白一片,她現在需要的是錢,可能是一千塊,也可能需要更多,而羅誌,他怕是也拿不出來……
看著寡婦青先是驚喜,隨後又變得頹然的目光,我心中憐惜更盛。隻是轉眼看到一旁的徐鬆林,我就不由得更加惡心。
徐鬆林看到是我進來,眸子裏的怨恨之色一閃而逝,隨即皮笑肉不笑道:“原來是騾子啊,你身上這傷好的很快嗎,這麼幾天就又能活蹦亂跳的。如果我是你,有的事我就裝作不知道,免得又惹來什麼麻煩。”
這老貨,竟然還敢威脅我!
我心中暗惱,卻也不想現在就跟他發生直接衝突,隻當自己沒聽懂,扭頭轉向寡婦青道:“我聽說徐妮病了,特意過來看看她,她現在怎麼樣了?”
聽我問起徐妮,寡婦青眼眶一紅,扭頭看向裏麵的房間。
我徑直往房間裏走去,看到床上那燒糊塗了的徐妮,隻是一眼,便讓我的心中被滿滿的憐惜占據。
她就像是一頭生病的小貓,這時的她不再張牙舞爪,不再叛逆尖銳。
她躺在床上,額頭敷著一條毛巾,即便是在昏厥中,她的臉上神情也滿是痛苦和掙紮,因為高燒,雙頰上更是緋紅一片。
“燒得這麼厲害,怎麼還不去醫院!”
我假作氣惱的驚呼一聲,事實上,我也的確很生氣,心中有些惱寡婦青沒有把這事告訴我,要是我能早點過來,或許徐妮也能早些去醫院,也就不用受這麼大的折磨。
一旁的寡婦青,眼眶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滑了下去,嘀嗒著掉落在地。
貧窮就是原罪,農家的女人,真的是連個大一點的病都不敢生。
“快送去醫院,現在沒車了,青姐,你背上妮子,我們走。”我推了寡婦青一把,現在這個時候,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錯過早上的班車,現在隻能一路靠雙腿往鎮子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