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撂下的狠話,徐大牙有心再硬氣幾句,但一看那兩位壯漢目露凶光,他也不敢再逗留,扭頭就急匆匆的往山下跑去。
青山看著徐大牙下山,臉上帶著幾絲擔憂:“這人反複無常,怕是會翻臉不認人,說不定回去便把我們的事全給說了出去。”
“這種人剛才就該揍他一頓。”一旁兩個壯漢中的一人道。
另外一人也應和說:“是啊,騾子你太心善,要是我的話,管他那麼多,先狠揍他一頓再說。”
如果可以殺人的話,我倒是想把人給殺了,來個一了百了。但能殺人嗎?
活在世上,自然便要遵守世上的規矩。殺人犯法,是要償命的,為了徐大牙這種人,自然是不值得我拿命去賭。
至於打他一頓?
哈,一個狐假虎威的馬前卒而已,更何況這人本就是小人一個,真要打了他,反而會惹來麻煩,既然打他一頓隻為了解氣而沒有絲毫的好處,索性還不如放了他算了。
至於他會不會把這事告訴徐鬆林?這個有區別嗎?
我既然都決定建竹屋了,這麼大的動靜,又是離村子這麼近的地方,做為地頭蛇的徐鬆林要是還能被蒙在鼓裏,他也就不用當這個村長了。
本就沒指望能瞞過徐鬆林,所以徐大牙會不會去告狀,對我來說也都沒什麼區別。
當然,這些想法我隻是在自己心裏過了一遍,並沒有說出口。
有的事自己心裏有本帳就行,不需要胡亂誇口,但有的事卻是必須要宣之於口。我看向了那兩個壯漢,感激道:“剛才多虧了你們兩個,路上走得匆忙,都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
說起來,也是我做事有些不地道。都走了一路了,還不知道別人的名字。這要是脾氣爆些的,或許還會因此白白得罪人。也是我這一路上心裏都壓著寡婦青和青芳的事,這才沒有顧慮到。
好在青家溝裏出來的這兩個村民,也都是爽朗的性子,哈哈一笑,也都沒怎麼在意。
還是一旁的青山作了介紹:“這是青大,這是青海,他們是兄弟兩,今年也就二十多歲,這幾年青家溝裏一些農活都是他們搶著在幹,幫了不少忙,要不然的話,怕是青家溝裏都會餓死人。”
“隻是些力氣活,沒什麼的。”青大是哥哥,濃眉大眼,性子相對沉穩。
青海性格相對活躍些,咧嘴笑:“騾子,要說還是你最小,你得管我們叫哥來著。”
“阿海!”青大攔了一句,我卻無所謂的朝青海哈哈一笑:“我本來年紀就小,青海哥,你跟青大哥這名字連一起,可就是大海了,難不成這裏麵還有說道?”
青大沒讓青海開口,而是沉聲解釋:“我爸以前跟我們說過,說取了這個名,想讓我們兄弟多去外麵闖蕩闖蕩,別像他一樣一輩子都給困在了大山裏,連大海是什麼樣的都沒見著。”
說著苦澀一笑:“隻是我們兄弟也沒什麼本事,加上村裏大家也都不容易,所以能幫的就幫幫,一時倒是沒什麼機會出去闖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