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心裏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女人才會有的動作,莫曉竹一笑,不再看向那隻迎著風輕動的手。
隨她去吧,從那一年的那一天她聽到了那個男人在車外的絕情的話開始,她對他,就再也不會有愛了,絕不。
酒宴很豐富,幾乎T市的上層名流都來了,很少有白天的酒宴辦得這麼熱鬧的,盈陪在水君禦的身旁穿梭於各種各樣的人之間,臉上掛著的永遠都象是幸福的笑容。
木少離被一個人纏住了,莫曉竹乘著空終於偷跑出了宴客大廳。
大白天的,她覺得也不會有什麼人出來,一個人愜意的走在花草樹木間,到底是五星級的飯店,這裏的花草樹木都修剪的整齊幹淨,看起來讓人賞心悅目。
彎身坐在一處草坪上,這裏很安靜,呼吸著這室外清新的空氣,感覺好極了。
突的,耳中響起了異動還有腳步聲。
她不是故意要去窺探別人的隱私的,可現在,就是有人在悄悄的說著什麼,而且離她還是那麼的近,讓她想不聽都不行。
“小蘭,一會兒把這包藥倒在紅酒裏想辦法讓木少離身邊的那個女人喝了。”
莫曉竹怔住了,木少離身邊的女人不就是她嗎?
冷雪盈,她要幹嗎?
手指輕輕的分開眼前的灌木叢,透過那縫隙她看清楚了站在冷雪盈身旁的一個女服務生,她正接過冷雪盈放在她手心裏的東西。
那是什麼?
輕輕的一笑,她覺得這是老天在幫她,老天在讓要陷害她的人無所遁形。
不管那是什麼藥,她都要以已之道,還施彼身……
冷雪盈走了。
那個叫小蘭的女服務生也走了。
莫曉竹這才不疾不徐的站起來,慢騰騰的從另一條小路繞進了大廳。
她才一出現,木少離就迎了過來,“曉曉,怎麼出去了也不告訴我一聲,讓我好找,來,那邊有新出爐的南瓜餅,我才吃了一個,挺好吃的,我帶你去吃。”
完全自助餐式的酒宴,所以,每個人都可以很隨意的邊吃著東西邊喝著酒的與人聊天。
“好呀。”她笑,眼角的餘光已經瞟到了那個小蘭正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小蘭的手中是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杯紅酒,一杯白蘭地,兩種顏色的酒很好辯認。
近了,小蘭就停在她的身旁。
“木先生,要喝酒嗎?”
“曉曉,你要喝嗎?”木少離卻是問向她。
她輕輕一笑,仿佛什麼也不知道的道:“要,我要那杯紅酒。”
小蘭立刻甜甜的笑了,“莫小姐真漂亮,與木先生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呢。”
“嗬嗬,真會說話,我喜歡,少離,你要是認識這家飯店的老板就讓人家給她加加薪水吧。”她輕笑著,臉上的表情卻帶著說不盡的媚。
木少離有些狐疑的看著她,“曉曉,你說真的?”
“嗯,我當然說真的了,你幫她加加薪吧。”說不定才加完然後就會被冷雪盈給踢出了這座城市呢,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她想象著,笑得更媚了。
“好,既然曉曉說了,那我一定辦了,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小蘭,謝謝木先生。”
小蘭開心的走了,說不定還以為天上掉餡餅了呢,莫曉竹的唇貼上了木少離的,“少離,幫人就要幫徹底,就要馬上幫,你現在就讓這的老板給她加薪吧,我喜歡她。”
“曉曉……”
“快呀。”她推推他的手臂,“你不是答應了嗎?”
“好好好,我馬上就打電話,你等我一下喲。”
“你打吧,我去跟盈說幾句話就過來。”
“去說什麼?”木少離瞟了一眼又回到水君禦身旁的冷雪盈問道。
“我們女人之間的話罷了,你一個男人不要管。”她轉身就去了,手中拿著的就是那杯小蘭才遞給她的紅酒。
迎麵就是一個服務生,莫曉竹不客氣的道:“把托盤給我。”
“這……”服務生遲疑了一下。
“放心,給我吧,我隻是要去敬一個朋友。”
服務生便把托盤遞給了莫曉竹。
端了托盤放下,一轉身的功夫,手中的紅酒已經換過,她的手上還是一杯紅酒,一路微笑的走向冷雪盈和水君禦。
“冷小姐,水先生,我敬你們一杯。”她將托盤上的兩杯酒舉向對麵的兩個人,另一隻手則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紅酒。
位置剛剛好,一杯在水君禦的麵前,一杯在冷雪盈的麵前,隻是小蘭給她的那杯卻是放在了水君禦的麵前的,那是她微一沉吟後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