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便是祖先發現的天然藏酒的寶地,慢慢地成了酒窖,一直傳承至今。隻是鮮有人知,唯有傳承之人才知曉此地!”
王錘子說著,臉上滿是崇敬之意!
“王老,咱們剛剛從暗河裏踏水過來的時候,水裏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癢?”
王小剛現在不敢貿然進入山洞裏麵,他已經心裏有陰影,那種癢還在心頭回蕩。
“癢蟲!”
“癢蟲?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玩意兒?”
王錘子捋了捋胡須,臉上出現了一抹異樣,他回憶起了自己第一次被師傅帶到這裏來的時候的場景。
那時是冬天,漫山遍野被覆蓋上了一層層厚厚的白雪,山上的積雪不住地往下掉落。山穀上方也偶爾掉下來雪球,但是砸在頭上並不是太疼。
冬天,山穀的石壁附著上了一層薄冰,手摸在上麵感覺很冷。但要想到達地下的酒窖,必須穿過山穀狹小的縫隙,而人不得不貼在山穀石壁上。這樣一來,不僅手要摸在冰壁上,人的後背和胸膛也要貼在冰冷的石壁上。
那是一種刺骨的嚴寒,王錘子回想著那次自己的經曆,眼中流露出了忌憚之色。
那種深入靈魂的冷,是永遠都揮之不去的夢魘。直到今天,王錘子每到冬天都會犯感冒,咳嗽得厲害!
“王老,難道癢蟲跟冰冷的環境有關聯?”
“是的!癢蟲適合的就是冰冷的生存環境,而且越是冰冷,其生命活力越是旺盛。”
王錘子繼續說著,王小剛和王勝利全神貫注地認真聆聽。
癢蟲生活在冰水域中,怕見光,個頭極其微小,是一種軟體的水生物。放大了看,其形狀就像鄉下水田裏的螞蟥,學名是水蛭,喜歡血液,喜歡趴在人的皮膚上,然後探出自己針管狀的尖嘴,刺入肌膚,開始吮吸。
“啊!”
王小剛聽到這裏趕緊擼起自己的褲管,頓時發出一聲驚叫。王勝利看到王小剛腳上的模樣,也嚇得驚叫連連,馬上也擼起自己的褲子,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隻見兩人的腳上膝蓋以下的部分已經覆蓋上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生物,堆積在一起就像沙粒那麼大,一動不動。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兩人此刻的腿,會當成嚇得暈倒!
本來腳上已經不癢了,但是看著這些細密的癢蟲堆積在自己的腿上都形成了一層致密的薄膜,王小剛就覺得一陣惡心,胃裏開始作嘔,想吐又吐不出來。
王勝利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自己從小在想先長大,也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什麼蛇啊,蟲呀,蚯蚓呀之類的都是司空見慣的。但是對於這些惡心的癢蟲,王勝利在猶豫著,到底用不用自己的手將他們從自己的腿上趕走。
“王老,現在怎麼辦?他們太多了,還在我的腿上覆蓋著……”
王小剛急的也快哭了,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看樣子是被嚇得不輕!
“倆娃,不要緊的。這些癢蟲不能脫離水,隻要離開水源,便會死亡。這些癢蟲早就死翹翹了,現在趴在你們腿上的隻不過是它們的剛剛產下的卵子而已,傷不到你們的!”
王錘子似乎根本就沒把這些卵子當回事兒。可是再看王小剛和王勝利的表情,簡直像吃了屎一樣難受,惡心至極!
“王老,你的腿上沒有癢蟲的卵子?”
這時,王小剛注意到了王錘子的腿。他還穿了一條短褲,腿都是暴露在空氣中的。但是王錘子的雙腿上光溜溜的,一點癢蟲的痕跡都看不到。
“忘了告訴你們,其實我來之前就在雙腳上抹了一些藥物,這些藥物是可以驅逐癢蟲的,嗬嗬。”
“王老,你怎麼不提前跟我們說,害得我們好苦呀!”
王小剛看著王錘子一幅事不關己,幸災樂禍的樣子,心裏頭湧起了一股怒意,但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嘴頭上說說而已。
“我不告訴你們自有我的用意,回頭你們就會知道了!再說了,你們的人生還那麼長,不嚐嚐生活中的苦痛,哪裏知道珍惜美好的時光,好好把握生命中的每一秒……”
王小剛現在哪裏有心情聽王錘子大談人生哲理,現在隻想忘掉那些惡心的蟲子,再也不想見到它們!
王小剛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豁出去了,閉上了眼睛,心頭一狠,猛地伸出手,想要把自己腳上這些讓人作嘔的癢蟲卵子弄掉。
一想到一大幫成年癢蟲在自己的腿上寄生了這麼多的卵子,也不知道它們何時孵化出來幼蟲……王小剛想死的人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