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不好容易才逮到的……”
“叫你送你就送,別他媽那麼多廢話。你要是想過安寧的日子,那就找我說的做!”
老頭直接打斷了王小剛的話,態度堅決,甚至有些發火。王小剛被老頭突然的情緒變化給嚇到了,他馬上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師傅,徒兒這就去把它送回去!”王小剛說完趕緊再度找到老牛,直接一個人拉著馬車上路了。
而王小剛之所以一個人還要拉馬車,自然有他的用意。
“也不知道那老頭今天抽什麼風,誒,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好東西,硬要我給送回去。可是連根都拔了,送回去還有啥用呢?”
王小剛一個人在心裏想著,悶悶不樂。就在他騎著老牛剛剛出發不久,老頭也跟了上來。
“小剛,等等我!”老頭在後麵喊道,不知道他從哪裏又搞來一頭牛,而且他的那頭牛明顯要比這頭牛小,看上去也要年輕一些。
“師傅,你怎麼來了?”王小剛看到老頭,心裏有了不少底氣,也不那麼害怕了。剛剛一開始,王小剛還在擔心,萬一路上碰到一個什麼野獸,自己死了還沒有人給自己收屍……
“我忘了跟你說,千年巫參,你從哪個地方挖的,就要原封不動地埋到哪個地方去,不能有半點差池!”老頭說著就騎著牛走到老牛的旁邊。
老牛看到小牛,頓時用自己的頭去輕輕地碰觸小牛的牛角,樣子很是親昵。從老牛的眼中,王小剛看到了一種慈愛。
“師傅,這頭小牛是這頭老牛的孩子嗎?我看他們很是親昵的樣子。”王小剛問道,覺得很有意思,動物竟然還有如此之深的親情。
“恩,我騎的這頭小牛就是你那頭老牛的孩子,隻是我一直很少騎小牛,這次也是迫於無奈,才把它派上用場的。不過想想,也是時候讓這頭小牛出來曆練一番了。”
老頭說著,王小剛怎麼聽都覺得自己像這頭小牛,幼稚懵懂,對周圍的一切充滿了好奇。而這頭老牛就像是老頭,經驗豐富,是深山中的向導。同時,對後輩充滿了慈愛之心。
“那師傅,怎麼隻有看到小牛和它的爸爸,而沒有看到小牛的媽媽呢?”王小剛才想起來至少應該有三頭牛,不可能公牛生孩子吧。
“這件事情說起來就話長了,跟千年巫參還有些聯係!”老頭說著,眼神空洞,仿佛在回憶著當年的事情。
“師傅,你能跟我講講千年巫參到底是什麼嗎?我看你很緊張的樣子,是不是它有些邪乎?”王小剛問道,他的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王小剛突然想起了拔起這個千年巫參的之後,樹林裏傳來的那陣異動,看到老頭這樣緊張的神態,他覺得這異動可能跟千年巫參有關。
“這件事情確實很邪乎!我也想不明白究竟為什麼會這樣,我就這麼跟你講吧,千年巫參有靈性,而且你的這個一看就是還沒有長大的千年巫參。大的我見過,至少有一顆大樹那麼高,那麼壯,而且它看上去就是一顆大樹……”
老頭回憶著自己當初來到太婆尖的時候,遇到的一個十分怪異的事情。
那個時候,老頭還挺年輕的,雖然已經中年了,但是精力十分旺盛。老頭一心癡迷於研究新的藥物和治療方法,每每遇到疑難雜症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得忘記了自己!
“師傅,你為什麼對疑難雜症這樣感興趣呢?”王小剛著實有些好奇,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對疾病的研究癡迷到這種程度。
“因為我的父母雙親都是死於非命,都是因為患有疑難雜症而離開人世,甚至我的妹妹,也差點因為無法得到有效的治療,而離我而去……”
老頭說著,神情變得惆悵了起來,這是王小剛來太婆尖這麼久,第一次看到老頭流露出這樣的悲傷神態。
不過這個話題很快就被老頭跳了過去,他繼續講述其關於千年巫參的事情。
由於一心癡迷於醫藥研究,老頭索性晚上也不睡覺,就到附近林子裏收集一些藥物。因為有些藥物是在夜裏開花,還有些小動物也是夜裏出來活動,老頭為了收集這些比較難以收集的藥物,自然要選擇在大半夜裏去深山老林了。
那個時候,老頭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一個人穿梭在夜間的林子裏,深山上,也沒有碰到什麼狐仙之類的東西。這些都隻是傳說罷了,老頭行醫一生,早就心如止水,是一個無神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