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繼續說道:“電話裏頭,她告訴我說,甜甜以後不想再見到我,也希望我不要去打擾她。大四,對她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一年,她要以她優異的成績出國留學。而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和她想要成為的樣子。她之所以不自己打電話跟我說,則是因為她不想傷害我,所以讓她媽媽替代說這些話……
後麵的話我已經無力再聽下去,那一次,我主動掛了她的電話,思考了片刻,我還是選擇刪掉她的號碼,雖然我已深深地將這串數字刻在了腦海裏。後來沒過幾天,我又收到一封來信,信中寫到:“我不叫甜甜,我叫淑湉。”
“是你之前說的那封信,原來她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糾正你的錯誤的……”潘月紅似乎被他的故事給感染了,變得抑鬱了起來。
“是的,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在自作多情,其實我並不熟悉她,並沒有真正了解過她,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我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沒有知識的,初中就畢業的窮小子。
而她則是一個著名大學的高材生,成績優秀,人又長得那麼漂亮,隻有那些學識淵博,家庭背景優越的人才配得上她,才能讓她變成自己想要成為的模樣。
那一刻,我才明白,世界上並沒有真正的愛情,有的隻是愛情裏的門當戶對;就是那一刻,我悲傷到了麻木,苦苦傻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同時也是那一刻,我想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可以選擇他人而不是被他人選擇。”
“有些人注定是生命中的過客,她隻會突然出現在你眼前,待你回過神來,她早已走遠,隻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潘月紅說道。
蕭總看了一眼潘月紅,點了點頭,繼續道:“後來的幾年裏,我的事業漸漸走上正軌。從一個不知名的普通搬磚工人,到銷售小組隊長,又到銷售總監,慢慢成為公司核心領導層,再到現在的市場部總經理。我直接服務的上司正是當年壯士斷腕,借酒抒懷的老板,那個充滿魅力的男人。
公司在那次金融危機之後,勇敢地邁出敢為人先的一步,適逢中國房地產業的蓬勃發展,迎來一次次突破性的偉大奇跡。
在短短的10年之間,硬是將一個瀕臨破產倒閉的企業做成上市的業內知名品牌公司。而當年跟著老板一起打下江山的這些年輕人,包括我自己都成為了公司的主力幹將和核心領導層人員。
雖然我的事業進展順利,但我依然單身一人。
有些人雖然對你傷害至深,但你依舊無法將其忘卻。常常故意去忘記一個人,反而越變得清晰可見,記得更牢,記得更深。
在無數個深夜裏,我會站在玻璃牆前,打開窗戶,任由百米高空的夜風刮得呼呼做響。俯視著腳下微弱星點的亮光,我會拿起電話,撥出那串號碼,可依舊是停機的盲音。遠望夜空,我會想起她,她是否已為人.妻,已為人母,過得還好嗎?
後來,經公司老總介紹,我認識了一位小我兩歲的姑娘—李默。她是老板娘的親戚,估計是老板娘知曉我早已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卻還是單身,平時我在公司表現比較優秀,她才撮合我倆。
那次相親,我沒有拒絕。一方麵是父母在背後總介紹一些年輕的女性給我認識,但我一一回絕,也不想讓父母擔心;二來也是給老板娘一個麵子,我這一路走來幸得她的幫助。然而我內心十分清楚,我放不下她。
高端酒店,靠著玻璃窗,像我們現在一樣。等我來到時,就看到一位女性安靜地坐著,呆望著玻璃窗外。
那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連體短裙,用料高端。淺妝在他精致的臉上更顯得相得益彰。高貴,典雅,讓人流連忘返。是一個男人,應該都會被眼前這位富餘魅力的女子所吸引。”
潘月紅看著蕭總,問道:“後來你們好上了是嗎?”
蕭總回答道:“不,那次,我們相談甚歡。飯後,在她的要求下,我送她回去。一路上,她總能找到話題,幾乎就是個話嘮。一向沉默寡言的我也是一路被她所感染,竟然說笑個不停。
到了她的公寓樓下,她對我說道:“這是我一個人住的公寓,平時也沒啥人來做客。”
我看她說完,臉明顯有些紅。雖然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但我還是可以聽出她話中之意。
看著李默,我有些心動。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但看著她的樣子,我卻想起了她—舒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