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王小剛和潘月紅並排躺在床上,潘月紅問道:“小剛,小濤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讓他長期住在這裏嗎?”
“這件事情我也一直在思考,明天打算先去他老家看看,看情況吧,現在的他的病還沒好,就先住這兒,當然,你要是樂意,留下他也可以,咱們養一個小孩還是養得起的。”
“我倒是不是不願意帶著他,就是現在我們差不多算眾矢之的了,就怕這孩子跟著我們有什麼危險,我找龍爺也是想談談這件事。”潘月紅說道。
想到潘月紅即使生氣出走也不忘為自己做好打算,王小剛心裏怎麼能不感動,於是用力的抱了抱潘月紅,潘月紅順勢靠在王小剛的肩膀上。
“就是那個老爺子吧,龍爺怎麼說的?”輕輕摸了摸潘月紅的頭發,王小剛問道。
“他說這些事他不方便插手,所以。。龍爺估計有自己的顧慮吧。”
“有時間一定要會一會陳學冬這個小子,這段時間的事情估計全是他幹的吧。”王小剛狠厲的說道。
“是該修理修理他了。”
第二天,王小剛就到了藥廠工地。
“你們誰是李力的老鄉?”包工頭大聲的問道。
“我是,怎麼了?”一個頭戴安全帽的黝黑漢子放下手中的活說道。
“你先過來這邊。”包工頭招呼道。
聽到了這句話,那人往這邊走了過來。
“你叫什麼?”王小剛遞給那人一根煙,問道。
“我叫張大春,是跟李力一個村的,王總。”那漢子小心的接過去,這可是中華煙,好幾塊錢一根呢,漢子急忙點燃,然後陶醉的吐了口煙,然後說道。
“李力老家還有什麼人呢?”
“他啊,他還有個姐姐,就嫁在村子,還有一個老媽。”
“唔,這樣吧,你今天帶我去李力家一趟。”
“這。。。”張大春為難的看著包工頭。
“你他媽看我幹什麼,讓你去就去啊!”包工頭也是個暴脾氣,吼道。
“去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是這工錢咋算啊。”
“工錢照舊,也就一天的事。”王小剛吐了口煙說道。
“看到沒,王總發話了,你先收拾收拾,然後趕緊去。”包工頭催促道。
李力家的村子距離縣城還是比較遠的,開車花了四個小時才到。
李力農村的家是一個平房,屋子的大門緊緊的鎖著,沒有人。
“這個房子一般都是李力的老媽住著,今天竟然沒在家,可能是去李力的姐姐家住了。”農村一般隻有出遠門才會這樣關閉大門,串門基本不會鎖門的,因此張大春這樣說。
這個村子挺大,而且路小,所以汽車直接停在了村口,因此兩人是走路去的李力的姐姐家,一路上,張大春將關於李力家的情況都跟王小剛說了一遍。
李力目前除了一個老媽和一個姐姐之外,已經沒有別人了,由於小濤的原因,李力這些年一直沒有機會回家探望母親,因此都是李力的姐姐養著老媽的,所以李力和他的姐姐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在得知李力死了的消息時,李力的姐姐並沒有多傷心,而是以自己這些年都是自己贍養自己的母親的理由,要分李力的賠償款,遭到了張悅的拒絕,因此兩家的關係變得更加的差。
走了半個小時,總算到了李力的姐姐家了,這個點鍾,基本莊稼人都沒在家,所以隻見院子裏麵坐著一個老人,老人,臉上布滿了歲月的滄桑,此刻長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昏昏欲睡呢。
聽到動靜,老人動了一下,睜開了一張渾濁不堪的雙眼,開口說道:“是小豔回來了嗎?”
“李嬸,是我,我是大春,這是大力的老板,來看你了。”
“我兒的老板?”老人遲鈍的回應道。
“是啊,就是他哩。”
“老板好啊,請坐。”說著老人扶著椅子準備起身。
大春急忙過去將老人扶著坐下。
“李嬸,拿著眼睛怎麼回事啊?”
“哭瞎了,快瞎了,見不到光亮了。”老人淡然的說道。
原來李力得知李力死的消息的時候,老人家日日夜夜垂淚,眼睛一天不如一天,李力的姐姐看著自己的老媽因為李力那個白眼狼這樣傷心,對李力的厭惡更是多了好幾分。
王小剛一直沒有說太多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李力的姐姐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就看她對待這般對待自己的母親,那也不至於多壞,於是過了一會兒,王小剛就帶著大力走了,本來想留下錢給老人家,想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