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江湖上便流傳著我們的傳說(1 / 2)

那麼久遠的時光,炎淮和李鑰鑰像在我記憶力生著根,發著芽,長成蒼天大樹,為我遮風避雨。

十二歲以前,我和父親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每天晚上,父親都會迎著落日,他脖子上的紅繩子,在夕陽的照耀下,融合著夕陽的顏色,出現了幻影。

父親抽著煙,煙霧漫過他的頭發,漂遠,他又在擔心,明天要吃什麼?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兒也養不活,這不是個笑話嗎?

可這不怪父親,家裏的地已經被政府收繳,用來建公路,賠出來的錢也遲遲沒有發到父親手上。才讓這個男人如此憂愁,背影那麼悲涼。

家裏的米缸已經沒用米了,可每每到第二天,他總能端出好吃的。我便把父親當神一樣仰仗。

八歲那年,我所住的村子有一家服裝工廠,我便背著父親上班的時間,偷偷的去縫扣子,一顆扣子六分錢。

當晚,我高興的把三塊錢交到父親手上,我說,爸爸,你不用在擔心明天吃什麼了。

父親抬起的手又放下,他看見我小手拽緊的錢上,有星星點點的血印,然後抱著我哭,好一會兒,他才抹掉眼淚,說,愛愛,以後不需要你賺錢,你好好讀書,父親以後才能享你的福。

那時的父親在我身上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永遠都是他累著,也不讓我過多動。

後來,父親去了那家服裝工廠,開始縫扣子。

多年以後,我實在很難理解,一個大老粗的男人去做女子的手工活,那是在老板的多少漫罵聲,多少次針刺手心的疼,多少次返工中的曆練出來的。

十二歲以後,我的世界因為迎接著兩個小朋友而來,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們像天使降臨在我身邊,讓我在初了親情外,也有了友情。

初見麵時,他們笑著手牽手路過我身邊。我在地上拿著石頭畫著我自己都不能識別的圖案。聽見他們的笑聲,我把頭埋得更低,我不敢抬頭,那時的我卑微的像顆小草,平凡的如一粒塵埃。

鑰鑰說,壞壞,你去看看,那個小女孩是不是睡著了?

在炎淮沒來之前,我抬頭,看著鑰鑰,白襯衫加牛仔褲。隻是牛仔褲洗的有點發白,卻還是稱的她那麼漂亮,像一個公主。要靠近我炎淮,估計被我的動作嚇到了,一動不動的看著我。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他是個可愛的小胖子。

我說,我沒有睡著。

鑰鑰揚起的下巴,看不到臉,她說。沒有睡覺,就跟我們去玩吧。

她白皙的小手伸在我麵前,炎淮不滿的說,為什麼要這個髒兮兮的小孩跟我們玩,我不喜歡她。

鑰鑰白皙的小手瞬間化成傷人工具,一腦掌拍在壞壞頭上,說,我喜歡。

我想從沒見過女孩子可以彪悍到這個地步,能把一個男生打的唯唯諾諾。女孩子不該邁著優雅的腳步,做隻小鳥,這樣才可以依人嗎?那鑰鑰這樣發展下去,會有人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