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晉回來的時候,我正從衛生間裏出來,他一進屋就將我扯到麵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住我的手,猛地向床上一扔,俯身下來,用力地撕扯著我的衣服。

倏地。

疼痛灌穿著我整個身子。

‘啊……’

我忍不住大叫起來。

下意識掙紮。

然而,他並沒有因為我疼而停下來,反而加大了動作,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我越發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娃娃。

完事後,他迅速抽離我的身體,厭惡地看了我一眼,隨手扔了件衣服蓋住我的眼睛。

“掃興”言語中盡是輕視和厭惡。

我一窒,雙手緊緊握著拳頭。

扯掉臉上的衣服,深深地吸了口氣:“既然掃興為什麼還要和我做?”

他轉過頭目光淩厲地瞪向我:“你不就想我幹你嗎?現在幹了,你還不高興?珍珍可體貼了。”

我睜開眼,“是,我沒有她體貼,可你他媽的還不是娶了我?”

我不想再忍了。

眼前這個男人我整整愛了他十年,結婚將近兩年,可是每一次,他都用這種態度和我發生關係,做完之後又拿出廖珍來和我比較。

我從來都知道,他喜歡的一直是廖珍。

而我,不過是那個自欺欺人的人。

“如果不是你爸逼我,你覺得我會娶你?”

沈晉比任何時候都懂得在什麼時候傷我,將我傷得片體鱗傷。

他眼裏隻有廖珍,而我隻不過是那個甩心機的人。

廖珍是我高中同學,沈晉一直以為我是在大學裏通過廖珍認識他的。

其實我在高中時就認識他了。

那時他還不認識廖珍。

在大三時,我偷偷寫了封信給沈晉,讓廖珍幫我拿給他。

結果不到一周,他們倆個在一起了。

我和廖珍開始漸行漸遠,如果一切就此結束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麵。

大四那年,廖珍讓我幫她在我爸公司裏給她謀個實習。

卻沒想到我當初一個草率的決定就是夢魘的開始。

我爸和廖珍在一起了,他要和我媽離婚,不到一周我媽得了憂鬱症跳樓自殺了。

至今我還忘不了當時的場景,我爸冷漠地看著我媽的屍體,而廖珍則是哭得昏天暗地,說她是被逼的。

被誰逼的?

不用說都知道,那個人是我爸。

後來突然有一天,沈晉問我願不願意和他結婚。

當然願意。

我高興了很久,直到前不久廖珍告訴我。

沈晉是被我爸逼的,用城北的一塊地來換我的婚姻。

我站到他麵前,輕輕地拉起他的手,低聲地哀道:“沈晉……我真的不知道當初我爸會用一塊地來逼你娶我,如果知道我……”

我說不下去,因為我知道當時的我就算知道還是會答應。

我那麼想和沈晉在一起,那麼迫切地想離開那個家。

“怎麼?說不下去?別得了便宜又賣乖……”

他眸光鬱深,有一絲亮閃了閃,那是恨意。

“我是真不知道他會逼你……如果知道……如果知道……我一定會拒絕的。”

是的,如果知道後果就是讓沈晉這麼恨我,我一定會拒絕的。

我固執地昂望著這個男人,乞求他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