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這話當真?”
“當然,姐絕不食言。”
“好,太好了”張小武喜笑顏開,剛剛的辛苦值了,隻要當上這個小組長,他就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目的差不多達到了,有了這一次,張小武相信她會幫忙的,看著貴花把破衣服扔進了灶裏,才放心地走了,那些破衣服可是罪證,不能留下的。
回到家,一進院門。
馬冬菊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便從她的屋裏跑了出來,現在是晚上,她當然可以出來。
她奔到了張小武的麵前,站在那,一句話也沒說,兩行清淚長長地掛在她俏麗而楚楚可憐的臉上,她的小嘴扁著想哭卻忍著不哭出來,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張小武從她的眼神裏讀到了怨恨和憤怒。
“冬菊,你這是咋了?”張小武有些莫名其妙。
“哼,你也知道回來啊?我問你,你去哪了?”
在馬冬菊看來,張小武就是她男人,他這麼晚回來,肯定有事,說不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張小武自然不能說她和貴花的事了,於是道:“哦,我這不剛從地裏忙完嗎?”
馬冬菊再也忍不住了,嗚嗚地哭了起來,她撲進了張小武的懷裏,“人家還以為你跑了呢?”
張小武手足無措,“冬菊,不要這樣,門還開著呢,要是被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馬冬菊騰地退了開去,她的臉梨花帶雨,讓張小武看得有些心疼,他不禁伸出手去,給馬冬菊擦淚。
馬冬菊卻抓住了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眼睛怔怔地看著他,秋波蕩漾著。
張小武慌忙縮回他的手走了開。
馬冬菊趕緊關上院門,跟了上去,“小武哥,飯還沒吃吧?”
“沒有”
“你也真是的,忙到這麼晚回來,身體不要了?”馬冬菊略帶責備道。
張小武往自家屋裏走去,往對麵看了一眼,正好跟秋芸對上了眼,秋芸見他看過來,慌慌張張地進屋去了,讓張小武好失落。
秋芸一直是他心中割舍不下的那個。
進了屋。
“坐下”馬冬菊又把他按坐在桌邊,像一個小保姆,更像一個妻子一樣,把藏好的飯菜拿到他麵前,還是熱氣騰騰地,張小武有些感動,不管他回來多晚,飯菜總是熱的。他不禁眼眶濕潤,“冬菊,你對我真好,我覺得你不值得對我這麼好。”
想想自己剛剛幹的事,又想著自己心裏頭裝著秋芸和蓮兒,根本就沒有馬冬菊的位置,可是人馬冬菊就是對他不離不舍,長此以後,這可如何是好,他深感內疚和惶恐。
馬冬菊坐在他麵前,“小武哥,你說什麼呢?我願意,隻要你不趕我走,我做什麼都願意。”
張小武苦笑了一下,對於馬冬菊這樣的傻妞,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張小武拿起了筷子,往口裏扒了一口飯。
馬冬菊也給自己盛了一碗飯,坐在他對麵。
“怎麼你也沒吃?下次不要等我了,我沒回來的時候你一個人先吃。”張小武說。馬冬菊撅起小嘴,輕聲說,“我一個人吃沒味道,兩個人吃才香。”
“那你不是挨餓?”
“你要心疼我的話,你就心疼你自己,我不管,我要和你一起吃,你什麼時候吃,我也什麼時候吃。”馬冬菊耍起了性子。
張小武心道,那是不是在說,他得每餐按時吃飯了,要不然就會有個人得陪著他挨餓,聽到這樣的話,張小武心情很沉重,像馬冬菊的女子其實是個好妻子,可是自己能給她什麼呢?隻怕給她一點溫情,她會更加深陷,若一點溫情也不給,又覺得很殘忍,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就埋頭吃飯,一句話也不說。
張小武走後,貴花隨便吃了點東西,覺得太累,甚至還腰酸,她從來沒這麼滿足,身體好像虛脫了一樣,打不起精神,於是關上門,呼呼大睡。
直到第二天大晌午,有人敲門把貴花吵醒了,她朝屋外罵了起來,“誰呀?吵死啊!”
“是我,老子回來了,快開門”
貴花一聽是章子的聲音,這才慢悠悠地起了來,打開了院門。
章子一進來就劈頭蓋臉地罵,“大白天的關什麼門,是不是偷漢子了?”
這麼一說,貴花就有火了,雙手叉腰,大眼瞪著他,“我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你管得著嗎你?”
“老子怎麼管不著,老子是你老公?”
“切,我還沒說你,你倒說起我來了,那我問你,這兩天上哪鬼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