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蘋是次了點兒,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可比那理發店的肥婆要年輕多了,關鍵是緊,二喜看他實在讒得曆害,一來想巴結他,二來,自家的婆娘也玩膩了,就牙一咬,讓他玩一回。
那一次,二喜非常滿意,一高興送了兩壇好酒給他,完了後,還為他和老村長牽線搭橋,馬連城也是借著二喜的關係,才成了老村長的心腹的。
這幾年,馬連城靠著村長的關係可沒少撈油水。
但是馬連城不知道的是,馬連城玩了阿蘋一回便惦記上了,而阿蘋也他娘的求之不得,兩個人背著馬連城不知玩多少回了,他還擱這跟人稱兄道弟呢。
張小武心裏明白,這裏除了王小雪就沒人歡迎他,這個老不死的,居然讓坐不讓,好歹你我還是同事不是?他太媽不懂事了。
但張小武也不以為意說正事要緊,直言道:“村長,這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可是鄉裏傳下來的,咱可不能不重視啊!”
老村長撇了撇嘴,點上煙,眼皮也沒抬一下,“這不是由你擔大任嗎?你找我這把骨頭幹嘛?”
語氣中滿是嘲諷之意,言下之意就是說,就你這小廝還當大任呢,這真是癩蛤蟆插雞毛裝大尾巴狼。
“村長,話不能這麼說,您可是一村之長啊!你若是不搬,那些釘子戶也不會搬的。”
這話就說到點子上了,他老村長不帶頭,馬連城這狗腿子也不會發動他的下隊村民搬。
“所以,還得您說句話啊!下隊全隊都沒有搬,那可是兩百多條人命啊!加上你們這幾家,都二百三十口人了,村長,天命關天,您就說句話吧!隻要您說句話,人我來出,還不收一分錢,行不?”
張小武已經是在懇求了,沒辦法,二百三十條人命啊!就算再低聲下氣也得說服他啊!
但老村長無動於衷,抬起頭來,怒瞪著他,“老子要你教嗎?”
言下之意,老子吃的鹽比你丫的吃的米還多,老子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老子還要你教?
張小武忙說:“我哪敢教您,我這是求您?”
更加低聲下氣,如果跪下來可以的話,張小武不介意跪下來求,隻是這個老村長似乎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老村長擺了擺手,沒耐心道,“滾吧,孩子們要睡了。”
張小武是看出來了,睡個屁,你隻趕我一個人,我一走,你還不是跟這兩混蛋喝酒,“老村長……”
這時候,憋了半天的馬連城終於是逮到機會了,好啊,你二喜子不動手是吧,那老子就先動手了,如果論單打獨抖,他或許不是張小武的對手,但是還有個喜子呢,隻要他這邊一動手,二喜肯定會出手的,要不然,以後兄弟就沒得做了。
啪……
馬連城一掌拍在桌子上,吼了起來,“張小武,叫你滾哪,你耳朵塞驢毛了嗎?”
要知道張小武這一路上憋了一肚子火的,就是這個馬連城置二百多條人命不顧,張小武對老村長還有個好臉色,但是對馬連城就沒有,人是老村長,好歹年齡和地位擺在那,你他媽算個屁啊!何況你他媽的壞事做絕,老子若是能容你,天都容不下你。
被他這麼一吼,張小武再也忍不住,指著馬連城鼻子罵,“馬連城你個狗日的,你這樣做,生兒子沒屁眼。”
這話真是罵到了馬連城的骨髓裏了,他都生了三個女兒了,還沒有兒子呢,可為了老馬家的傳宗接代,就算再罰款,他也得造個兒子出來,可是人還沒生出來,就沒了屁眼,這真的把馬連城給激怒了,正好,老子正要削你呢。
隻不過,他忽略了一件事,他就算讓婆娘生下兒子,那兒子就一定是你的嗎?
馬連城自然想不到那個問題,他現在是勃然大怒,“你他媽的找死。”
話音剛落,馬連城就衝過來,就一拳朝張小武揍來。
張小武道:“來的正好,老子也正想削你。”
啪的一下,張小武拍開他的拳頭,抬腳使勁一踢,正中馬連城的肚子,這腳猛啊,直接將馬連城踢得倒退而去,雙腳正好被長凳絆了一下,摔了個人仰馬翻,“哎喲……二喜,他把你哥給揍了,你就袖手旁觀嗎?”
二喜看了老村長一眼,老村長點了點頭,意思是揍他娘的吧!
二喜再不遲疑,衝上去,從背後一腳蹬了張小武的屁股,卑鄙,這麼大個還他媽的偷襲,張小武直接撲倒在隔板上,“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