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省是好事,但有時候也得大方,他重獲馬冬菊,而且人馬冬菊還愛著他,還懷了他的孩子,這是多大的喜事啊,就這事,那就得好好慶祝一下,怎麼能吃飽子呢?
馬冬菊見那些包子進了垃圾桶,心痛不已,眉頭皺得很深,“哎哎,你這人咋這樣?你當這些是天上掉下來的?這可是我的血汗錢買的。”
張小武忙道:“好好好,你的血汗錢,我賠你十倍百倍行了吧?快,跟我走,還有,你這房子退了。”
“退什麼退,退了咱倆住哪?”
馬冬菊無意間就把他給加上了,不是她一個人住,而是她和他一起住。
“放心吧,有我在,還能沒有你住的,一百五十平夠不夠你住?那裏比這裏可大多了,而且幹淨多了,而且還帶簡裝的,比這住得舒服多了。”
張小武說的就是剛買進的批發部,本來就是裝修過的,上下兩層,一樓做批發部,因為以前就是做批發部的,基本不用改,換個招牌就成了,而二樓,也是人家裝修過用來住人的,床和家具、家電都是現成的,連空調、冰箱都有,買兩套被子就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了。
馬冬菊一愣,“你說什麼?一百五十平?”
“對呀,我買下的,兩層一共是三百平。”
張小武說得跟喝涼水一樣輕鬆,可馬冬菊就驚呆了,感覺自己都聽錯了,“什麼,你買的?”
“對呀,我買的。”
馬冬菊愣了半晌,嘴驚得能塞進一雞蛋,過了好一會兒,她就揮起雙拳如雨點一般地打在他胸膛,哭著罵,“張小武,你混蛋,你就算再窮我也願意跟著你,但是你不能去偷,不能去搶啊!你要是進去,叫我和孩子怎麼辦?張小武,你怎麼能這麼混呢?”
明白了,她是以為張小武的錢是偷來的或搶來的呢,張小武是哭笑不得,這哪跟哪?他抓住了她雙手,“聽我說完再打行嗎?我可以發誓,我的每一分都是我做正經生意賺的,都是血汗錢,沒有一分是偷的,也沒有一分是搶的,你還不了解我,我張小武是那種人嗎?”
馬冬菊愣住了,“你……你你,說的是真的?”
“不信,你回杏林村去問問,我是靠倒賣紅糖起家的,買間店鋪算什麼,我家裏還蓋新房呢,在鄉裏還買了地呢,不信,你可以回去打聽打聽。”
他說的是實話,他做的生意村裏人都知道,一問便知。
聽他這麼一說,馬冬菊也不再責備他了,既然是賣紅糖賺的,那也沒理由責備他啊!但還是有些不相信,“賣紅糖那麼賺錢?”
紅糖在杏林村家家戶戶都有,賣不光吃不完都是拿來喂豬的,要是賣紅糖這麼賺錢,那大家不都發了嗎?所以她還是不信。
張小武一時也不知如何跟她解釋,就道:“哎,做生意嘛,看你怎麼做了,紅糖在老家當然是泛濫成災,可到了外地,那就不一樣了,在寧州,我就有兩個大客戶呢。”
“哦”馬冬菊半信半疑道。
張小武讓她把自己的衣服拿了回來換上,並幫她收拾東西準備搬家,馬冬菊無奈,既然兩個人已經合好,而且,他要她,那就隻好隨了他了,至於結不結婚以後再說,逼急了,這小子怕是又跑了。
馬冬菊把房東喊來,結算房租和水電,房租還有兩個多月到期,也就是說,還有一大部分房租房東應退還,但是那房東也不是什麼好鳥,以合同沒到期為由,拒絕退房租。
如果是幾天,張小武也就不計較,馬冬菊剛交了三個月的房租,現在才住了一個月不到,你這麼多不退說不出去吧?他是財大氣粗沒錯,可不能讓人這麼坑吧!
張小武當即就火了,指著房東鼻子說:“你不退是吧?信不信,我叫人來把你家給抄了?”
那房東也是欺軟怕硬的主兒,原來是看他們一個弱女子,一個斯斯文文的,以為好欺負,但當張小武露出凶相還揚言抄他的家,這就怕了,忙說:“行行行,我退,我退。”
房東趕緊扣掉水電費和已住的租金把其餘的錢給退了,一分也不少。
馬冬菊瞟了張小武一眼,原來你不敗家啊!
收拾停當,她的衣服全放進了行李箱裏,張小武把行李箱拎下樓,但馬冬菊就連那些鍋碗瓢盆也不落下,張小武哭笑不得,但也不能說她,人家可是居家過日子的好女人啊!
結果那些東西放到樓下一大堆。
張小武叫了一輛出租車,把那輛出租車的後備廂塞得滿滿的,讓出租車開到她表姐的飯店,因為他的寶馬車還在這裏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