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秋眼淚嘩嘩的流下,抽抽噎噎的附和:“我家夏夏就是命苦,她是找誰惹誰了,葉明珠那個賤人,要不是她先傷害夏夏,我們怎麼可能對她下手?”
莫褚尋臉色沉了下來,心裏翻湧著,壓抑著聲音:“我警告過你們,沒有我的同意,不許你們對她動手!”
兩人沒想到搬出了寧夏,莫褚尋的態度還這麼堅決,頓時都有些怕了。
沈映秋含淚看著準女婿,“褚尋,你這樣護著她,你怎麼對得起夏夏?”
“如果五年前,不是那小賤人對你死纏爛打,又因為你的拒絕,她才會歲夏夏動手。難道你忘了夏夏是怎麼活下來的嗎?”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傾訴女兒的辛酸史:“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那小賤人留著就是一個禍患,我們……實在是不放心把她留在這裏,萬一她又對夏夏動手……”
聲淚俱下的哭訴,結果莫褚尋卻隻注意到了,他們一口一句小賤人。
刺耳!
十分刺耳!
他不悅地聚起眉峰,冷眼看著這對自私冷酷的夫婦,在他麵前表演一場苦情戲。
“最後一次,看在夏夏的份上,饒你們最後一次!”
寧致遠和沈映秋一喜,就又聽莫褚尋說:“莫夏兩家的婚禮取消,我對寧家的投資,從這一刻起結束。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來挑戰我的底限!”
男人淡漠的語氣,再無往日的客氣。斜眼睇著還不肯罷休的寧致遠,挑起的眼角透著冷意,眼底凝聚成霜,寒霜冰刃,絕情冷酷。
警告。
威脅。
教訓!
寧致遠和沈映秋保養得當的臉上,刷的血色褪盡,一片慘敗。眼底全是不甘和怨恨。
沈映秋抬頭看去,臉上憤憤:“褚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夏夏?我們夏夏為了你失去孩子,失去了五年的時光。如今好不容易醒過來,你居然向著那個小賤人!”
“她有名有姓,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
沒有任何感情的低喝,證明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沈映秋一陣恍惚,她都抬出夏夏了,為什麼莫褚尋還是無動於衷?
他甚至還說,要跟夏夏取消婚禮?
是不是她聽錯了?
方才莫褚尋的那些警告威脅,寧致遠聽完後是驚出一身冷汗,想到莫家對寧家多年來的投資,居然一下子就沒了,連親生女兒的婚姻大事,都被他一句話輕而易舉取消了。
都是葉明珠那個死賤人!
為什麼她就是那麼命硬?為什麼她還不去死?
寧致遠的怨恨和不甘如潮水翻湧。可是,他怕了,怕得罪莫褚尋後,寧家真的一蹶不振。所以在妻子還想說什麼時,寧誌宇倏然捂住妻子的嘴巴,恨恨地說:“別說了,褚尋說得對,這次是我們不對。”
“你怎麼——”
“閉嘴!”寧致遠臉色陰沉,怒喝阻止妻子的話,深深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轉頭對莫褚尋說:“這次,是我和你沈姨做得不對,但這件事完全是我們夫妻二人的決定,跟夏夏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