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小心翼翼的看著身旁認真看劇本的女人出神,自從她出院之後,身上終於沒有再有那些或多或少的青紫痕跡。
而她在闌珊自己公寓裏見到她的機率越來越大。
這也就是說,那個男人接近半個多月沒有找闌珊麻煩,可喜可賀。
隻是,除了演戲以外,闌珊再也沒了笑容。
哪怕是笑,帶著客套禮貌、疏離和冷漠。
作為一個勞心勞力的經紀人,桃李真心覺得自己操心她比操心自己女兒還要多。
本來以為闌珊這次哪怕不開心,卻也能少受一些折磨。但是,在她殺青當晚,那個男人再次強勢的將她帶走之後,桃李臉色都青了。
可是,她無能為力。
隻因為那個男人,勢力強大。
被砸向床上時,她大腦還帶著迷茫的昏沉,殺青宴,她喝酒了。
身上一沉,他緊緊的壓著她,濃重的酒味比她還要強烈。
“怎麼?放任你半個月,你倒是活的瀟灑。”
灼熱的呼吸帶著令她反胃的酒味,臉色驟然蒼白,她不適的皺著眉頭掙紮。
“嗬,皮癢了?”他輕易的將她雙手舉過頭頂。
眼睛和他近在咫尺的墨色眼眸對上,那雙眼裏夾雜著濃烈的欲色。
深邃得能吸了人的魂。
他將自己看成了誰?林憐?
“我不是林憐。”
“我知道。”他咬著她的耳朵。
深深吸了一口氣,掙紮無果,她強忍著胃部翻騰,閉上眼猶自苦澀。
恨過,埋怨過,委屈、悲傷、苦澀、淒涼。
攪和得她心緒不寧。
在聽到他說“我知道”之後,竟然也能夾雜著絲絲甜蜜。
她藥石無醫了,她想。
難得的前戲,也因他醉酒,習慣性的從身後進入,凶殘萬分依舊。
這也是一種慰藉吧,她想。
多希望,他永遠都是醉酒狀態。
黎明的曙光終於來臨,他終於停下了折騰,她早已昏迷。
將半個月的欲望全部集中在一夜釋放,他爽了,她卻累得連喘氣都費力。
楚靳最先醒來,看著女人蒼白的睡顏恬靜安好,他竟一時不忍心破壞。
摩挲著明顯瘦削得不像話的臉頰,墨色眼眸輕閃,手指伸了又曲,最終還是縮了回去。
想著往日一幕幕,再想著這半個月來他不來,她瀟灑的依舊活著,陰鷙的眸子裏盡是危險。
“起來!”他惡狠狠的道。
疲憊不堪的她毫無反應,要不是那呼吸起起伏伏,怕是以為那是個死人。
嗜血的眯了眯眼,他果斷伸腳,滿意的聽到重物落地以及痛哼聲,他舔了舔嘴角。
“誰準你睡我床上的!”滿是厭惡的嗓音刺激著闌珊瞬間清醒。
她咬牙支撐著未著寸縷的身子趴起來,看著他一臉陰沉的盯著自己,她苦澀一笑,轉身直接走向浴室。
“你……”
不悅的正想拽回她,卻突然暼見她腹部那道刺眼的疤痕,眸子猛的一縮,陰晴不定了好一陣,起身隨意套件外衫在陽台上抽煙。
闌珊擦著頭發出來,大腦清明。
鼻尖聞到濃烈的煙草味,她步伐一頓,看著他孤寂的背影在陽台上步落成霜。
想要上前,卻猛的頓住,轉身走向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