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楚少，這楚楚可憐的美女是誰啊？”
“就是啊，哎喲，這頭上還帶著血呢。”
“嘖，這不是鼎鼎有名的闌珊大明星麼？”
“哎，這仔細看倒真是呢，這傷得，別破相了吧，怎麼混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七嘴八舌的議論就在她麵前肆無忌憚，尖酸刻薄。
她實在沒力氣擺明星譜，也擺不起。
用紙巾擦了擦額頭的血，她白著臉自動屏蔽那些女人的話。
“起來。”楚靳拍了拍坐在他腿上女人的屁股，女人不甘不願的扭頭看他，見他眸色轉冷，心裏咯噔一下，趕緊起身。
“過來。”他冷漠命令。
“哎喲，是，這就………”坐在闌珊身旁的女人一見楚靳盯著她，心花怒放的趕緊起身，卻見他冷眸危險的射向她。她笑臉一僵，才發現他目光是投向她身旁闌珊身上。
她訕訕尷尬一笑重新坐下，見楚少臉色更沉，她趕緊戳了戳身旁毫無動靜的女人，“叫你呢！”
話裏盡是嫉妒。
闌珊猛的回神，卻感受到那抹極致危險的冰冷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顧不上虛弱，她趕緊踉蹌著朝他走去。
走至他麵前時，身體一晃，直接跪在他腳邊。
他隻是冷眼旁觀。
“嘖，還沒教學，就這麼學得活靈活現了。”他在諷刺她跟這些討好靠賣的女人一樣。
蒼白的臉色幾乎透明。
她在他心中的定位，已經紮了根。
暼見她額頭的血汙，嘴角輕揚，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
“知道帶你來這的目的麼？”
“不知道。”她祈禱不是她想的那樣。
“嗬。”他冷笑，“別裝單純。”
他知道她知道。
闌珊唇瓣止不住的哆嗦，是氣的。
“都是賣的，你學學她們，怎麼區別這麼大，嗯？”他說。
“嗤。”人群一陣哄笑。
闌珊定定的看著他，耳旁那些嘲諷的笑聲宛如穿腸毒藥，不及他惡意中傷。
她孤身隻影，仍舊跪在他腳底，淒涼無助。
毫無尊嚴。
他甚至猶為不滿意，揚著下巴示意那群女人，“教教她怎麼下賤。”
女人們瞬間又哄笑一聲。
她一個三線明星在他們之中宛如跳梁小醜。
指尖泛白，緊抓握住衣角青筋直冒，深呼吸了許久她方才沒有當場發作。
她身體被兩個女人抬起坐在沙發，左右夾擊著，七嘴八舌的就開始現場“教學”。
在怎麼賣、怎麼討好男人、怎麼勾人、怎麼嫵媚等等上，這些女人倒是傾盡所有的“教導”。
闌珊越聽臉色越難看。
以至於最後，她根本不想再聽，任憑那些惡心的話語左耳進右耳出。
和他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彙，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意味深長。
緊咬唇瓣逐漸蒼白無力。
“會了沒？”喧鬧的場麵唯有他冰冷的嗓音突兀清晰。
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自己究竟會不會。
果然，見她沒有回應，他臉色陰沉下來。
“當你默認，現在，我們來實踐一下，如何？”似征問卻是不可違抗的命令。
她尚未開口，他輕聲在身旁女人耳旁說了些什麼，女人嬉笑著意味不明盯著她後起身。
竟有一絲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