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莫寒的話讓紀蔓溪怔住了。
不過,他的主動提及讓,紀蔓溪的心裏產生一絲的竊喜。
隻是,瞧著他冷厲的眸子,她將心底那不斷升騰起來的笑意,漸漸隱了下來。
咬了咬唇瓣,紀蔓溪抬起眸子,眨巴著瞧著他。
沉吟著,開口問道,“我住在厲家,會不會不太方便?會不會打擾到……你和南珂?”
她臉上露出小心翼翼的表情,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瞧著厲莫寒。
一雙手更是局促不安的在捏著的蘋果上用了力道。
紀蔓溪的這番動作,全都被厲莫寒看在了眼中。
隻是,他卻未多說什麼,隻是淡淡道,“厲家,本來就是你的家,你回家裏去住也是理所應當。”
頓了一下,厲莫寒才又繼續開口道,“我們沒有住在厲家,所以沒有什麼不方便。”
厲莫寒的話,讓剛才心情才微微轉好的紀蔓溪心底猛的一窒,連帶著捏著蘋果的手指開始泛白。
她沉靜的瞧著他,心裏卻是很不舒坦。
現在的厲莫寒,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厲莫寒了。
也更不是她所熟悉的,所認識的,那個厲莫寒了。
那個在他麵前,可以肆無忌憚撒嬌的日子,似是還在昨天一般。
現在卻像是隻停留在她一個人的記憶之中。
他已經全都忘記了,他們間的點滴。
這不過才三年的時間,便什麼都不同了。
曾經他隻會對自己稱為‘我們’。
而現在,他口中的這個‘我們’,卻是指其他的女人。
紀蔓溪第一次覺得‘我們’這兩個字,這麼的討厭。
這麼的讓她心生厭倦。
這兩個字,讓他們之間的親疏關係,一下立現。
扯了扯唇瓣,她淡淡笑了笑,“哦,好。”
恰好,這個時候,醫生和護士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拿出記錄表,在病曆上做著例行檢查記錄。
最後臨走的時候,醫生交代著護士,帶著紀蔓溪去做檢查。
等到紀蔓溪做完一係列的檢查以後,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間到了傍晚的時候。
厲家的傭人已經幫她收拾完了東西,紀蔓溪坐在輪椅上,被厲莫寒推上了電梯。
車子一路開到了厲家老宅,在別墅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傭人打開車門,將後備箱裏的輪椅拿出來放好,準備攙扶紀蔓溪從車裏出來。
清秀的眉目在挪向車外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不遠處的一道身影。
撐在車門上的手,順勢一鬆,整個人重新跌回進了車裏。
門外的傭人一驚,立即開口呼喊道,“蔓溪小姐,你沒事吧?”
正在將紀蔓溪的行李從車中拿出的厲莫寒,在聽到傭人的這句驚呼,從後備箱中轉出了頭。
“怎麼了?”
傭人一手扶著紀蔓溪,一手推著車門,整個人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她為難的回頭看了眼厲莫寒,開口道,“蔓溪小姐身體太虛弱了,站不起來,我扶不起來她。”
厲莫寒瞬時走了過來,對著傭人道,“你去把行李拿到蔓溪小姐的房間,這裏不用你了。”
話音落下,厲莫寒便彎下身子,一隻手穿過紀蔓溪的腿彎,另一隻手摟在她的後背。
輕輕用力,便把她從車裏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