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珂小心的瞧著池早早的反應。
看著她像是並不清楚紀蔓溪設計陷害她的事情。
看著也並不知道這次的捐腎是一場騙局。
不然依著池早早的性子,隻怕當時就算是傅宸景在現場,也怕是拉不住她。
她絕對會毫不客氣的把慈愛醫院和那間手術室給砸了。
而且,對於這件事,紀南珂一直都覺得很是不清不楚。
甚至於說是,疑點重重。
所以,紀南珂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不將這件事說出去。
也免得早早太過衝動,而去打草驚蛇。
她不認為,在她這樣被早早她們救走,打亂了紀蔓溪的計劃後,她會這般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也有可能,她會重新醞釀著下一步的棋。
在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之前,紀南珂決定先不挑破這件事。
不過,這次的事情,也徹底讓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不珍惜她的人,她也沒有為她難過,為她留戀的必要。
剛才流過的眼淚,就算是對她們之間這淺薄的姐妹親情的祭奠吧!
以後,如果紀蔓溪還是試圖來傷害她。
或者是傷害她身邊,最為親近的人。
她也不再顧忌她們之間的任何情分。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絕對的好人,隻不過平日裏喜歡與人為善。
如若,有些人逼得她不能再與人為善,那她隻好豎起鋒芒。
琉璃色的瞳眸微微斂了斂,紀南珂瞧著麵前還在絮絮叨叨和自己描述當時緊急情況的池早早,臉上漾起一抹淺笑。
……
……
兩個人在房間裏一直聊了很久。
基本上,一直是池早早在講,紀南珂在聽,偶爾再回應她幾句。
小腹上的那道傷口,說深也不算深,但說淺也並不算淺。
紀南珂隻要微微挪動一下身體,都還會隱隱作痛。
期間,傭人送上來飯菜。
紀南珂發現,是兩份。
這麼貼心的舉動,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吩咐的。
將勺子裏的粥輕輕咽下,紀南珂似是想到什麼似的道,“早早,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總不好呆在這裏太晚打擾別人。”
紀南珂說完,將手裏的粥放回到一旁的桌上。
伸手掀開身上的煙灰色被子,想要起身。
隻是,動作卻牽扯到小腹的傷口。
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從傷口處立即傳來,讓她悶哼一聲,蹙緊了眉頭。
池早早立即是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口中急急的開口。
“看,你著什麼急呀!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去哪兒?我可不敢開車帶著你這個大病號回公寓,萬一要是碰到傷口,流血嚴重,那還不得嚇死我!”
瞥了她一眼,池早早低眸掃視在她的腰腹間,不等紀南珂開口,再次說道,“依我看,你就先住在陸男神這裏好了,反正他裏這麼大,房間又多,不在乎分給你一間。”
“而且,我白天還要上班,沒法照顧你,你自己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在這裏多好,陸家有傭人,還有專業的家庭醫生,是符合你療養的絕對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