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夫人的話讓紀南珂的臉色驀然間蒼白了幾分。
她這猶如當著陸霽北的麵上,被人毫不留情的揭開傷疤一般,讓紀南珂的心裏猛然間擰的發疼。
她甚至不敢去看旁邊陸霽北的表情。
她知道依著厲夫人的脾氣來說,這句話已經算是客氣了。
但任是誰,也能聽明白厲夫人這話裏的意思。
擺明了就是想當著陸霽北的麵來說,紀南珂是他們厲家不要的破鞋。
陸霽北卻是那個,把破鞋當成寶貝的人。
驀地,腰上一緊。
下一秒鍾,紀南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從一側用力一摟,便撞進了一堵懷抱中。
堅實的胸膛,有力的手臂。
讓她的心,跟著跳動了一下。
緊接著,還未從那突如其來的動作中回過神來。
便聽到身側的男人用著沉磁一般的嗓音,開口。
“是有些人不識寶。”
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直接撞擊到紀南珂的心房間。
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抖動了幾下,掀起眼簾,紀南珂抬眸,瞧向身側的男人。
堅挺俊逸的臉龐,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來看,都足以撩撥人的心弦。
近在咫尺的側顏讓紀南珂有些恍惚。
腦子裏的那根弦,如同炸裂一般。
滿滿的回蕩著他剛才說的那幾個字。
是有些人不識寶。
在他的心裏,她真的是寶麼?
對麵的厲夫人也因為陸霽北的這幾個字,而鐵青了臉色。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諷意十足的笑容來。
厲夫人神色冷幽的瞥看了對麵的紀南珂一眼。
覺得眼前的兩個人,這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而深情對視的模樣。
刺眼的要命,讓她膈應的難受。
心裏暗暗啐道:她早就覺得紀南珂這個小浪蹄子,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
這才離開他們莫寒多久?
就和陸霽北勾搭到一起了。
瞧這兩人眉目含情的那個樣子,讓她恨得牙根兒都癢。
指不定這個小賤貨,在還沒有和莫寒離婚之前就已經和陸霽北不清不楚的了。
冷哼了一聲,厲夫人開口,道,“就怕是有些人錯把這魚目當成珍珠,自己還不自知。”
“陸霽北你可不要忘了,我們莫寒為什麼會和紀南珂這個女人離婚?我們厲家為什麼會把這個女人趕出家門?她現在這名聲在整個錦城那都是臭到底了。”
“誰不知道她是因為不守婦道,跟男人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被捉奸在床,才被我們厲家趕出家門的。難道陸總有這拾破鞋的癖好?”
厲夫人的話是越說越難聽,越說越刺耳。
讓紀南珂的一口氣堵在胸口。
想要辯駁,但卻一時間氣悶的不知該如何去說。
在他們厲家人的心裏早就認定了那些事情都是真的,所以,不管紀南珂怎樣去辯解,都也是無濟於事。
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向厲夫人去解釋這些。
不管她誤會不誤會,她已經不在乎了。
她隻是擔心陸霽北會怎麼想?
紀南珂不希望自己和陸霽北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的感情,因為厲夫人的出現而遭到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