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珂瞧著身側的陸霽北,有些擔憂的開口。
她知道,自己這麼一被陸霽北拉走了,那勢必會讓房間中的人不滿。
紀南珂的眸子向著身後的病房門再次看了一眼,臉上全是擔憂。
事情還並未完全解決掉,他們就這麼走了。
白家的人還不知道會怎麼生氣,要是萬一對陸老夫人做出什麼事情來,那又該怎麼辦?
“沒事,有什麼事都有C盛國際的法務部出麵處理。”
陸霽北看著她擔憂的神色,將她的手又再次拽了拽。
“可是,把陸老夫人一個人留在這裏,真的沒有關係麼?”
剛才白家那副虎視眈眈的模樣,似是想要將她撕成碎片似的。
他們現在就這麼走了,會不會把對她的怒氣全都集中到了陸老夫人的身上?
紀南珂咬了咬唇瓣,仍舊是有些不放心。
陸霽北瞧了瞧她,在她滿是擔憂的小臉上,輕捏了她的鼻子一下。
語氣中也帶著滿滿的寵溺與寬慰。
“沒事,以陸家和白家的關係,他們不會對奶奶怎麼樣的,看在以往的情麵上,也會對奶奶禮遇有加的。”
陸霽北說完以後,便將紀南珂的肩膀攬住,帶著她向著電梯間走去。
一直將她從醫院裏帶出來,到了車上,紀南珂仍舊還是有些擔心。
將安全帶戴好,她抬眸看了眼身側的陸霽北,開口問道,“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陸霽北也剛係好安全帶,將車子啟動。
他回過頭來看了紀南珂一眼,扯了扯唇瓣開口。
“去見薛淮山。”
話音落下,車子便從停車場中駛了出來。
紀南珂握在安全帶上的手還未離開,在聽到陸霽北的話後,微微有些發怔。
旋即便回頭去瞧他,看他臉上的表情,並未像是在開玩笑。
便將視線轉了回來,沒有再多說什麼。
隻是心裏有些壓抑的難受,每一次見到薛淮山,都讓她回憶起年幼時的那些過往。
還有在厲家的那些點點滴滴。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讓她真是覺得難受的要命。
她抿了抿唇角,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沒有吭聲。
腦子裏全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多。
讓她覺得有些疲累。
還有一會兒要見到薛淮山,她要想辦法將小念的撫養權從他的那裏給要過來。
即便不走法律的批文,但也要他主動寫下一份說明。
這樣,以後小念的治療他就不能再以此來威脅了。
可是,哪裏有這麼容易的。
薛淮山就像是一個吸血鬼一般,每一次都想要將人榨幹。
如果不是特別優渥的條件,紀南珂根本沒有把握能讓他放手這些。
這麼想著,她微微蹙了眉頭,將視線落在了外麵的車窗外。
她的沉默,讓陸霽北不由得回過頭去瞧她。
在看到她臉上的那抹憂傷,滿腹心事的模樣的時候。
他從方向盤上騰出一隻手,攥握住她的,低醇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怎麼了?還在擔心?”
感覺到手背上覆蓋的大掌,她回過頭來瞧他。
慢慢搖了搖頭,櫻紅的唇瓣輕輕開啟。
“我隻是想不到一會兒見到薛淮山的時候,怎麼能讓他不再插手小念以後治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