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衣服被扯爛的聲音在房間裏格外清楚。
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白得晃眼。
“這都是你自找的!”
唇上壓住了一片柔軟,霍宴故意折磨她,想要她疼,牙齒咬著她的唇肉,狠狠地碾壓廝磨,凶殘的發泄自己的憤怒。
胃裏翻湧,路喬心裏又恐又恨,唇上尚帶著血,狠狠地反咬回去。
黑暗裏兩頭野獸開始殊死搏鬥,誰都不讓著誰,冷靜又瘋狂,都拚了命的想要咬斷對方的喉管。
窗外烏雲遮住了月亮,夜色更加的黑暗,霍宴醉酒那晚的記憶又泛了上來,心裏的恨意翻湧,路喬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力氣,竟然掙開了霍宴的手。
反手摸到了台燈。
屋裏的燈光太暗,路喬其實沒能夠看清楚手裏碰到的是什麼東西,本能的抓住之後,用力的就砸向了霍宴的頭。
“砰!”
台燈上的玻璃罩碎了,碎片飛濺,幾片劃過了路喬的手背,刺刺的疼痛之後,立刻就有血湧了出來。
路喬顧不得去查看傷口,用力地推開了霍宴之後,便下床一秒都沒有多停頓的逃離出了房間。
房門打開,外邊的燈光透進來,路喬手護著胸前的衣服,長發散在肩頭勉強遮擋住她肩頭的皮膚。
腳步匆匆離開,裙邊飄起,露出修長白皙的小腿,欺霜賽雪,肌膚實在白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裙角在黑夜裏一晃而過,如同一場旖旎的夢,她的背影倉皇消失,夢境戛然而止,就此落幕。
霍宴捂著磕傷的腦袋坐起來,手上有濡濕的觸感,借著門口透進來的光,他看到滿手的血紅顏色……
樓下隱隱傳來音樂聲,節奏輕快的演奏聲,越發襯得這屋子裏死寂一片。
霍宴打開了燈,床上弄皺了的床單,到處散落的玻璃碎片,還有滾落到角落裏的台燈,無聲的向他說明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霍宴怔怔看著滿手的鮮紅,憤怒全消,理智回歸,他忽然就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了。
明明他讓鄒徹給路喬發邀請函,是為了讓她在這裏為路氏拓展人脈,好讓路氏的海外分部能夠早一些在這裏立足。
可是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路氏沒有發展一點人脈,路喬參加這個宴會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反而得罪了鄒透,還差點……被他給強迫?
霍宴懊惱自己的沒有理智,氣不過,狠狠的朝旁邊的牆上捶了一圈。
幹淨的牆壁上,瞬間出現了一抹紅色的痕跡。
額頭上的傷口隱隱在疼,可以想見,路喬拿台燈砸下來的時候,她有多麼用力。
傷在後腦處,霍宴自己是不太敢隨意去觸碰的。
畢竟,這個部位是比較敏感的,很容易會出大問題,不管路喬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這個行為造成的都很嚴重。
霍宴看東西眼睛都有些重影了。
扶著旁邊的桌子勉強站穩,電視上大屏幕清晰的映出他的身影。
霍宴莫名就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