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六樓,她拂開想要阻攔自己的保鏢,徑自朝溫然的病房去。
幾乎是踹開的門,進去不由分說,先用力給了溫然一巴掌,“你這麼做有意思嗎,小雖然還是個孩子,拿他出氣,你要不要臉?”
溫然被她打懵了,捂著臉向她解釋說:“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就是不小心碰到小雖然了……”
路喬已經看夠了她裝可憐的戲碼,以前她不計較不是因為溫然有霍宴護著,所以她覺得在溫然麵前低了一頭,不敢去為自己討說法。
她不過是不在意,想著她是個病人,所以懶得去和溫然計較而已。
這隻是退讓,不是一味的忍讓,更不是溫然可以隨意欺負小雖然的理由。
小雖然是她的命,誰敢動小雖然,她就跟誰去拚命!
反手在她的另一邊臉上送了她另一巴掌。
左右紅腫,這樣才對稱。
“溫然,你以前跟我說耍什麼小手段小花招,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是我警告你,別把主意打在我兒子身上,他有什麼好歹,我要你的命!”
“路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路喬狠厲的眼神看得溫然心顫,“我和小雖然道歉,以後也一定會注意的,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路喬咬牙切齒說:“沒有以後,這一次我就已經殺了你的都有了,如果真有下次,我就真的把你弄死。”
她一隻手扯住溫然的領子,“霍宴這個人,我不要了,你想要就自己好好的收著,隻是,別再來招惹我。”
溫然渾身發顫,似乎是真的無辜,被路喬的威脅,嚇得說不出來話了,眼裏迅速就積蓄起了眼淚。
受了驚嚇的小動物,無助的看著凶殘的野獸,瑟瑟發抖的可憐。
霍宴急匆匆的進來,就看到這一幕,“路喬,你在幹什麼!”
一股勁力襲來,把路喬猛地扯開,打了個踉蹌,腰撞上桌角,一陣的尖銳的疼痛忍不住讓路喬悶哼出聲。
咬牙死死忍住了從喉嚨裏溢出來痛呼聲,路喬站起來,“她傷了我兒子,我不過是來討個說法而已。”
“我已經說過了,小然不是故意的,她也已經向小雖然道過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霍宴輕輕碰了碰溫然紅腫起來的臉,“小然現在還是病人,你這麼打她?”
“我不僅打她,我還想殺了她。”
路喬冷笑連連,“她現在是個病人,小雖然也還是個孩子,她能動手打他,我為什麼就不能夠報複回去?”
“霍宴,你知道嗎,你就是這一點特別讓我覺得惡心。無條件無底線的袒護溫然,不管她做了什麼事,到底是誰做錯了,你都是護著她。”
“你是覺得這裏隻有溫然是人,其他人都不是,是嗎?”
“已經道過歉了,然後呢?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是嗎?”
心真的都涼透了,曾經無比眷戀的臉,現在卻變得如此麵目可憎,她甚至都想不起來,當初是為了什麼才會愛這個人愛的死去活來的。
簡直就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