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逛著,卻遲遲不肯回家。
霍家老宅裏要麵對的是他說一不二,頗為強勢的母親,想要掌控他的整個人生,也不想要回公寓,他和溫然之間不知道出現什麼問題,整個公寓的氣氛都很怪,麵對她,實在讓他覺得喘不上來氣。
在第三次經過同一家的商場以後,霍宴接到了齊助理的電話,溫然發高燒了,不肯去醫院,現在整個人燒的意識都不清楚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霍宴眉頭深深的皺起,掛了電話以後,猛踩油門,飆車趕回公寓。
推開門,才覺察出來自己是被騙了。
溫然根本就沒有發燒,從屋子裏傾瀉出來的音樂聲,還有空氣中若有似無的熏香味道,告訴他,溫然騙了他。
某種邀請的意味實在明顯。
關上門,走進了屋子裏,溫然穿著一件真絲睡衣,坐在客廳裏等他,晃蕩著杯子中的紅酒,有一絲若有似無的酒香味兒飄過來,曖昧叢生,是誘惑,是無聲的邀請。
聽到腳步聲,她轉過頭來,臉上有些紅,看起來,在他回來之前,她已經喝了不少。
微歪了一下頭,動作顯得有些嬌憨,因為醉意,神態裏也透出了幾分嫵媚,她嗓音軟軟膩膩的說:“阿宴,你回來了?”
霍宴眸色有些深,“嗯,喝酒了?”
“對,在等你回家的時候,喝了一點點。”
溫然朝他比了個一點點的動作,表示她喝的真的不多。
脫下了帶著雨水,明顯有些潮的外套,他問:“為什麼要喝酒?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不怕喝酒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嗎?”
溫然說:“不怕,因為等你的這段時間實在太難熬了,所以要喝一點酒,會好受一點。”
她的這個等,明顯的並不是隻指今天這一件事。
霍宴眉微凝,微偏頭去看她,“小然,你是在怪我對嗎?”
“怪你?”溫然像是聽不明白,“我怪你些什麼?”
“抱歉,這些日子公司裏的事情太多,沒辦法抽出時間來陪你。”
溫然朝他笑,“沒關係,工作最重要嘛,我不介意這個的。”
隻是,這並不包括撒謊,假裝的工作忙。
霍宴坐下來,溫然自然的就靠了過去,倚在他的懷裏,柔柔軟軟的像是化成了水。
她手臂攀上他的脖子,聲音甜膩的像是剛喝過了蜜糖,“阿宴,我們已經一周沒見了,我好想你。”
她貼近他的身子,隱隱的有香水味道在鼻尖縈繞。
她的意味太明顯,他想要忽略都難。
霍宴的眸色漸深,扶住她的腰,他聲音發沉說:“小然,你醉了。”
“我沒有醉,阿宴,我很清楚清楚我在做什麼。”
鼻尖輕輕地蹭了蹭他鼻尖,她說。
輕輕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醇香的紅酒的味道沾染上了唇瓣。
“阿宴。”
她這麼軟軟的叫他。
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姿勢親密無間。
溫然仰起頭,還想要故技重施,吻上他的唇。
眼前突然就晃過了一張熟悉到刻骨的臉,嬌氣漂亮的小女孩看著他,有些不高興的嘟起唇,跟他撒嬌,“霍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