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起的希望瞬間又被掐滅了。
“不,阿宴,這件事情隻有你能夠幫我。”
霍宴說:“抱歉,我不想引起我太太的誤會。”
心狠狠的一揪。
唇瓣張合,她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霍宴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霍宴這樣的態度讓溫然有些心灰意冷。
但是想想燕悅,她還是咬牙說:“阿宴,我想求求你幫忙把悅兒救出來。”
霍宴連想都不想就拒絕:“抱歉,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
盡管已經猜到了是這樣的回答,但是溫然還是愕然的抬起了頭,心一瞬間就沉入了穀底。
“燕悅撞了路遲,到底是不是她故意的,你心知肚明,要我救她,是徇私枉法。”
溫然的這個閨蜜,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故意開車撞路遲的可能性,絕對要比這隻是一次意外的可能性要大許多。
霍宴的眸色深黑而濃鬱,一眼仿佛就已經看到了溫然的心底,她的那些心思無處遁形。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真的是一場意外,溫然,我們現在也已經分手了。路喬是我的妻子,你覺得,我有那麼的糊塗,親疏不分,會為了一個陌生人,而惹得我妻子不高興,影響了我們的夫妻關係嗎?”
幾句話,徹底把她拉入了地獄之中。
親疏不分。
嗬,親疏不分。
溫然緊緊地咬著唇,幾乎要把唇給咬破了,她說:“如果我用之前那一次,咖啡裏下毒的事情,你欠我的人情,來換你去救悅兒呢?”
霍宴眸光微凝,眼尾暗藏鋒芒。
咖啡下毒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案,下毒的人不是那個實習轉正的員工。
毒是在煮咖啡之前,就已經被人塗到了杯子上的。
凶手下毒,經過了周密的計劃,一點狐狸尾巴都沒有被抓住。
但是,他暗中的調查,這件事情很可能跟溫然有脫不開的關係。
現在溫然主動提起了咖啡杯被人下毒的這件事情。
霍宴眯了下眼睛。
下毒跟溫然有關係,這隻是猜測,那些似是而非的證據根本就算不上是證據,但是溫然救了他,是不爭的事實。
人情債難還,溫然最近的一番折騰,還有路喬的態度,讓他意識到,這個恩早點還完,一定比就這麼拖著要好很多。
所以,他答應了下來,“好,我盡力把燕悅救出來,那件事情抵消。”
霍宴答應了要救燕悅,但是,溫然卻沒有絲毫的歡喜,反而心裏越發的悲哀。
他就這麼急於擺脫她嗎?
就連最後的一絲關係,也要這麼幹脆利落的斬斷嗎?
這是溫然第一次知道霍宴的絕情,她看到了從未見過的霍宴,但是她寧願自己從來不知道,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霍宴。
友情,愛情,走到了兩個極端,她站在一端,就注定要失去另外一個。
她沉默了好長時間,又好像很快就做出了回複,“好。”
她聽到,自己話音落下的時候,心底深處,有什麼東西徹底碎了。
霍宴問:“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
溫然笑了,對著霍宴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