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我自己惹出來的,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我自作自受。”
路喬說:“但是禍不及家人,我不會讓這些事情殃及到你們。”
“姐……”
路遲喉嚨哽著,這個時候都異常痛恨自己的弱小。
如果他足夠的強大,路喬做事就不會顧及著這個,惦記著那個,忍氣吞聲。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打電話有什麼事?”
“我在圍脖上看到了霍宴的緋聞,他跟他的那個小女友,還沒有分手呢,兩個人昨天夜裏還在街上秀了一波恩愛。”
手下的力道沒有控製住,擠了滿手的洗麵乳,她將潔麵乳合上,“哦,所以呢?”
膩滑的感覺,在手心裏怎麼也洗不幹淨。
她煩躁地皺起眉頭。
霍宴跟溫然兩個人分分合合,就跟演偶像劇一樣,劇情跌宕起伏,但就是分不開。
煩。
他們的事情,為什麼就不能幹脆利落的解決,要麼就互相折磨,虐戀情深,而且非要把別人拉扯進來,演一場大戲很好玩嗎?
“所以我覺得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再跟他在一起,就隻有受委屈的份。我希望你們能夠趕快離婚。”
“我知道了。”
終於將手心的膩滑給清洗幹淨了,路喬說:“這件事情我自己會去解決的,你不用再擔心了。”
掛斷了電話,路喬細致的把臉洗幹淨,她下了樓,跟家裏的傭人說:“葉嫂,我今天要出門一趟,麻煩幫我準備一身合適的衣服,謝謝。”
葉嫂說:“好的小姐。”
今天天氣預報說有雨,溫度有些低,葉嫂幫忙選了件比較保暖的服裝。
司機在外麵準備好了,她在葉嫂的幫助下坐進了車裏,她說:“麻煩去霍家的老宅。”
她打算去找司韻安。
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後的辦法了。
她不喜歡跟司韻安見麵,司韻安這個人絕對是她這一輩子最想要老死不相往來的名單中排名第一的人。
但是,霍宴,她更討厭。
與其是跟霍宴一直糾纏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解脫,那她還不如去受一頓司韻安的刁難,兩權相害取其輕,隻要能夠解決問題,她不介意聽點司韻安說的壞話。
不出意外的,霍家連聽她的來著都沒聽,就將她拒之了門外。
路喬有備而來,沒有驚慌,讓司機幫忙從聯係人列表中找出了司韻安的電話,她撥打了出去。
司韻安跟她天生的八字不合,估計是知道是她的來電,所以故意吊著她,一直到自動掛斷的前一秒鍾,才慢悠悠的接通了。
“哪位?”
聲音輕慢,三分輕蔑,七分厭惡,絕對是已經知道了是誰的來電。
“司伯母如果想你兒子成功跟我離婚,那就現在把霍家的大門打開,讓我進去,我們談談。”
她說:“不然的話,我想你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兒子,擁有一個半聾又瞎的妻子,受盡大家的恥笑。”
為了和霍宴離婚,她也是豁出去了,這麼往死裏黑自己。
不過,霍宴過去的那些難聽話不知比現在她自己說的要難聽多少倍,她都麻木了,真的覺得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