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麵上都是寒霜,身居高位的殺伐氣勢絲毫不加以收斂的外放出來,溫家人嚇得心裏惴惴。
但是想想溫然現在的情況,可以說就是躺在那等死,往她身上投再多的錢,到最後也是浪費。
所以溫家人咬咬牙,還是頂住了霍宴的目光,繼續說:“我們家閨女跟在你身邊三年多,這三年的時光可是無價的,你要是敢始亂終棄,我不僅要去告你,還要把你做的這些混蛋事都說出去,敗壞你的名聲,讓大家都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溫母這麼說著,越說心裏越有底氣,最後還讚同的用力對自己點了下頭。
心裏的那一點不安,瞬間就沒有了,高高的揚起自己的下巴,用鼻孔看人,想用自己的氣勢把霍宴給壓下去。
可惜,無賴撒潑那一套她用的好,但是渾身上下倒沒有一點真正壓人的氣勢。
她這樣反而更加的可笑。
霍宴冷笑一聲,也不再跟他們廢話,直接打內線電話,把保安叫了上來。
霍氏集團雇傭的保安個個都身懷武藝,一個兩個也許攔不住無賴的溫家人,但是如果是一群,這些人就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最後一個個都被丟了出去,辦公室裏終於清靜了下來,霍宴一直緊皺著的眉頭才鬆懈了下來。
對付不講理的人,根本就不能用正常的方法,就要直接動用武力,這才是能夠讓他們閉嘴的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
霍宴沒把溫家人放在心上,連同溫然重傷,已經幸運垂危的消息也一同遺忘在了一邊。
——
晚上九點,加班結束,霍宴到停車場裏取車回去。
剛走到停車位,準備開車門上車,忽然就從角落裏躥出來了一個人,攔在了他跟車門中間。
身體條件反射性的有所動作,幾乎是黑影剛躥出來,他就伸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還沒看清楚招式,黑影就已經被撂翻在了地上。
溫然的哥哥都已經被疼懵了,被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間,他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被摔散架了,疼得半天都爬不起來。
氣的隻想罵娘。
但是對上了霍宴一雙深淵般黑不見底的眼,他到了嘴邊的髒話,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又想起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強忍著疼痛,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
伸手重重地揉了兩下臉,把臉上的神情揉得自然了,才對霍宴扯出了一抹勉強的笑。
“妹……霍總,是我,不好意思,剛才沒有打招呼,就出現了,嚇著你了吧。”
看著霍宴眉頭皺起,明顯對他沒有好感的樣子,溫然的哥哥原本到了嘴邊的一聲“妹夫”,就怎麼也說不出來,最後舌尖一轉,喊了一聲“霍總”。
霍宴現在不太樂意看到溫家人,早上才在他的辦公室裏鬧了一場,現在特意在停車場裏攔他,不知道又鬧的是哪一出。
霍宴冷淡的側身避過了對麵伸過來的手,語氣涼涼淡淡的,並不熱絡。
“你有事嗎?”
溫然哥哥的手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顯得十分尷尬。
他對霍宴的態度相當不滿,神情控製不住的扭曲了一瞬,但是很快就又調整了過來,還是那副討好的樣子。
“霍總,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他說的並不真心實意。
霍宴也沒有錯過剛剛在他眼神中一閃而過過的惱怒。
凝眸看著對麵演技不佳的男人,明白這大概是溫家人換了路子了,減沙潑耍賴不成,就又改成了裝可憐的路線,想試圖勾起他的同情心,好達到自己的目的。
想到這一層,他的眼神頓時就冷了。
他現在沒心情再繼續跟溫家人糾纏。
對於這些牛皮糖,他已經被粘夠了。
霍宴的態度已經擺的非常明顯,但是利欲熏心,自己甘願蒙住雙眼的溫家人卻就是看不見。
溫然的那個哥哥還在演著拙劣的戲。
“今天早上我們也是太替小妹擔心了,關心則亂,所以才做出了一些不合適的事情,說了些不合適的話,您別放在心上。”
他說著,還一邊假惺惺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我就這一個妹妹,從小家裏就偏疼小妹,她就是家裏的眼珠子,平時我們都是捧著怕摔了,含嘴怕化了,現在他成了這樣,我們真的著急的不行。”
霍宴心裏暗嗬一聲,對溫家人胡說八道的這些話,一點兒也不相信。
過耳的風,聽過就罷了。
畢竟,溫然在家裏過得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他早就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
像這樣唯利是圖的家人,哪怕是對溫然有一分的真心愛護,那都是溫然燒了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