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之前你在輪船上墜海的事情……”
路喬微握緊了自己的手。
她怎麼可能會忘記那件事情?
那可是害得她差點成為了一個廢人,讓她體驗過截然不同的人生的事。
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霍宴這個時候提起來這個幹什麼?
路喬心裏隱隱有猜測。
果然,霍宴接下來就說了句,“那件事情是溫然策劃的。”
手抖了一下。
原來竟然是這樣!
她以為那個時候墜海,隻是個意外而已,原來竟然是溫然故意策劃的。
天氣溫暖的春天,路喬卻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女人有的時候真的會為愛瘋狂到讓人覺得可怕的地步。
很可怕。
綁架,害人性命……
看著那麼單純無害的一個人,到底是怎麼策劃出這些事情的,她做起來這些事情的時候,就真的一點猶豫都沒有嗎?
而且還特意讓她看見兩個人站在一起,好像在秀恩愛的畫麵。
如果她真的那次墜海之後,沒有被人及時救上來,她的最後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丈夫,跟其他的女人在一塊秀恩愛,這是想讓她死都不瞑目。
細思極恐。
溫然的內心,真的是跟她的外表,完全不匹配,就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一樣。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真的是這樣。
路喬想著這些,霍宴也許是看出來了,所以給了她一個消化消息的時間。
路喬把這些消息,徹底消化了之後,才示意他繼續往下講。
“溫然就是在那個時候,跟齊清有了交集。”
“她的警惕性挺高的,跟齊清合作之後,也沒放鬆下來,怕齊清以後對她不利,所以還特意收買了齊清身邊的人,讓那個人定期給她提供齊清的消息。”
“你也知道,齊清這個人包藏了多少禍心,又狡猾,所以我從荒島上死裏逃生了之後,就一直在調查齊清的消息。”
“溫然跟我做了筆交易,她要霍太太的位置,隻要我答應她,她願意把齊清的消息提供給我。”
之後的事情不用再多說,路喬也明白了。
霍宴為了獲得齊清的消息,早一點把這條毒蛇鏟除掉,他選擇跟溫然做這筆交易。
演戲演全套的,之後就是霍宴跟溫然突兀的結婚消息。
甚至連婚禮都準備了,把溫然徹底麻痹,最後的一張的底牌,都心甘情願的交了出去。
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路喬明白了婚禮的真相,可是卻更加也清楚了霍宴這個人的可怕。
這樣的人,除非是被他放在了心尖上的人,不然的話,對於其他喜歡上他的人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他跟溫然比起來,其實更可怕。
沒有什麼比全心全意愛著的人,算計你,讓你心甘情願的交出最後一張底牌之後,反手一刀,把你捅進地獄裏更讓人絕望。
霍宴的這一手玩得厲害。
她看著霍宴沒什麼波瀾的臉色,感到了不寒而栗。
這樣的人到底哪裏吸引人,一個兩個的都被他迷的不知道東西南北,溫然是,薔薇也是。
她們知不知道,這個讓她們這樣瘋狂的男人,真實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樣的。
倘若溫然知道,他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場算計,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所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短暫的驚愕之後,路喬重新冷靜了下來,“就算婚禮是假的,半個月的宣傳,鬧得風風雨雨,路家現在已經變成了錦城的笑話,你打算怎麼收場?”
“你以為婚禮是假的,就可以掩蓋過一切了?”
路喬冷笑出聲,“霍宴,這天下可沒有那麼便宜的好事。”
“這事情我會給路家一個合計的解釋,婚禮後續的事情,也會處理妥善。”
“然後呢?”
路喬的態度顯得咄咄逼人,“你給了一個說法,之後就可以息事寧人,我還是要活在你的陰影之下,苟延殘喘,是嗎?”
“霍宴,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的附屬品,還是任你擺弄的玩偶?”
聲聲質問,都是壓在心頭很久幾乎要把她逼瘋的石頭。
“人的一輩子就那麼長,我難道就隻能跟你這麼耗一輩子?憑什麼?”
路喬不想把場麵鬧的這麼難看。
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冷靜一些,用這樣一副歇斯底裏的姿態,非常難看。
可是她沒有辦法控製自己。
越說,情緒就翻滾的越厲害。
她伸手揪住了霍宴的衣領,眼裏是猩紅的顏色,往四周擴散著,延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