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舒一低頭抿了口紅酒，腦袋忽然就熱起來了。不知道是因為薄沁的話，還是因為剛剛下肚的酒精，恍然間就想起了那個意亂情迷的夜晚。
他對她做過什麼，讓她產生了幻覺？
嗬……
顧南舒淺淺一笑：“薄大小姐，阿琛讓我產生過幻覺。他對你呢，對你做過什麼，讓你這麼自信？”
“顧南舒！你這樣嘴硬有什麼意思？！得不到阿琛的愛，還要霸占著陸太太的位置，你覺得很好玩，是麼？”薄沁也是大家閨秀，可是麵對麵前這個女人的輕嘲，一下子亂了方寸，拔高的聲音，還微微帶了些顫抖。
“嗯。”顧南舒淡淡地應她，“薄大小姐知道麼？上一個站在我麵前，對著我大吼大叫，叫囂著請我讓位的人是藍可可。當時我跟阿琛還在鬧別扭，就懟了他一句，你怎麼不找薄大小姐呢，至少薄大小姐的身份跟我相當，我不會覺得太掉價。現在，我收回這句話……”
顧南舒語氣一頓，抬頭迎上薄沁的視線，目光冷銳帶刺：“你和藍可可一樣，我都看不上眼！”
“顧南舒！你看不上我又怎麼樣？！今天，跟阿琛一起出席晚宴的人是我！我來，就是奉勸你一句，主動離開比起被他掃地出門，好歹還能留有一絲顏麵！”薄沁“哐”得一下，將手中的紅酒杯摁在了展台上。
“這話聽著有點耳熟呢。”
顧南舒眯了眯眼，輕嫋笑出聲來：“薄大小姐知道麼？當初藍可可來找我的時候，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你猜猜看，我是怎麼回她的？”
她頓了頓，臉上的笑容瞬間煙消雲散，下顎繃緊，冷冽的目光像是要把薄沁凍成冰人似的，“你想嫁給阿琛，就去找阿琛談！找我有什麼意思？！你說，他那麼喜歡你，幹嘛不娶你回家，非要讓你無名無分地當個小三兒呢？！”
“顧南舒！你不要太過分！要說小三！你才是小三！我和阿琛早八百年前就在一起了，要不是你們顧家非要橫插一腳，我們……”
“你們怎樣？”顧南舒輕嗤了一聲，“沒有我，你們兒子都生了？同樣是小三，藍可可也就跟了阿琛小半年，肚子就大了；反觀薄大小姐你……不是說早八百年前就在一起了麼？”
她低眉掃了一眼薄沁的肚子，“怎麼也不見有動靜？是薄大小姐你生不出來，還是我們阿琛根本就沒碰你啊？！”
“顧南舒，你……你！”薄沁被她懟得啞口無言。
“要是生不出來，那薄大小姐得早點去看醫生啊！要是我們阿琛沒碰你，那可就太慘了……我一個夜宿門的女主角，他都願意碰；藍可可那樣的十八線女明星，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髒得不能再髒了，他都願意碰；怎麼就不願意碰薄大小姐你呢？”
顧南舒笑得輕描淡寫，她倚著身後的展台站著，微微舉杯的姿勢，燈光灑下來，在地上照出窈窕多姿的影子。
薄沁被氣得臉色煞白，如果不是在場這麼多賓客看著，她真恨不得上去抽她兩個耳光。
顧南舒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兀自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笑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才跟你說了兩句，就把自己給說醉了，薄大小姐可不要放在心上。我得去醒個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