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
大概是從前催眠治療SUY時候，從她口中聽了太多有關她和陸景琛的事，現在他多一個都不想再聽了，所以一句話就堵死了對方。
“咳……”
江遠霆輕咳了一聲，“我怕你服藥過量會產生耐藥性，所以又給你換了新藥。新藥的副作用會大一些，可能會惡心，會上火流鼻血，會失眠掉頭發……你要是實在忍受不了，你就跟我說。”
“我忍得了。”
顧南舒輕笑著點頭。
有什麼忍不了的呢，這些年還不是一點點地都熬過來了麼？
一點生理上的痛快，於她而言，又算得了什麼呢？
“好。”江遠霆靜靜看向她，“如果很難受，你就告訴我，我會想辦法的。”
“謝謝江醫生。”
顧南舒的回答依舊是禮貌而疏遠。
“SUY，除了謝謝，你就不能跟我說點別的嗎？”江遠霆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我一直以為，我們的關係不僅僅是醫生和病人那種關係呢。”
顧南舒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笑道：“確實不隻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江醫生忘了麼，我還是你的論文對象呢。江醫生寫論文不是遇到問題了嗎？可以敞開了問我哦。”
江遠霆搖搖頭：“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忍心壓榨自己的病人。”
他低頭掃了一眼桌上塗塗改改，最後又被揉成一團的畫稿，反手敲了敲桌麵，問道：“怎麼？咱們這位陸先生很難伺候？SUY，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出圖紙嗎？”
顧南舒搖搖頭：“也不是。已經出了一些圖紙了。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某人臨時給她加了任務，原本隻要設計戒指和配飾，現在的工作量翻了好幾倍。
顧南舒笑笑：“隻是我自己不太滿意。所以打算多做幾稿。”
“挺好。”
江遠霆點頭，“你這樣的心態挺好。”
顧南舒苦笑。
江遠霆低頭看了一眼手表：“馬上就到飯點了，方便的話，我請你吃個午飯？”
“不……不用了吧。”顧南舒搖搖頭，“我怕飯店太遠，往返要耽擱太多時間。”
“不遠。”
江遠霆眯起眼眸：“就在我家。我親自下廚。”
“不……不了。太麻煩江醫生了。江醫生的手該用來握手術刀，怎麼能握菜刀呢。浪費了。”顧南舒婉拒。
江遠霆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聳了聳肩道：“那好吧。等你結束了這邊的活兒，我再請你吃飯。”
“好。”
……
書房外頭。
陸景琛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快不耐煩的時候，大門嘎吱一下，由內而外開了。
江遠霆推門出來，看到門外站著的陸景琛，不覺有些詫異：“陸先生這是……這是一直在門外等……等我？”
“等你？”
陸景琛冷哼了一聲，“我可不好江醫生你這一口。現在是工作時間，我隻是希望我的員工處理私事能幹淨利落點。如果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人，實在沒必要關起大門來聊上這麼久……”
“照陸先生這麼說，我對SUY而言，好像是挺重要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