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喪屍(上)(1 / 3)

楔子、我百無聊賴地翻看著筆記本電腦裏的電影。《喪屍圍城》、《行屍走肉》、《我是英雄》,無一例外都是些講喪屍的電影,我大學同學曾經瞥見我電腦裏的這些電影,嘲笑我看片類型也太單一了。當時我隻是回以一個明道式假笑.jpg,哼,他懂什麼,我是一個賞金獵人,獵的不是獅子也不是藏羚羊,而是真真實實的喪屍。至於我為什麼喜歡看喪屍片,我單純是好奇那群愚蠢的人類腦補中的喪屍都長什麼奇形怪狀,沒錯,我作為一名專業的喪屍賞金獵人,我看喪屍片就像相當於我媽在QQ遊戲大廳沉迷大家一起來找茬一樣。單純為了吐槽。一、不合格的賞金獵人真正的喪屍,長得和人類一模一樣,唯一辨別他們的辦法……就是他們身上根本沒有生的氣息。普通人其實完全可以開動他們的腦袋瓜想想,如果喪屍真的長得像他們拍的那些電影裏,尤其是神一般的《行屍走肉》道具組做的那些血肉模糊的生物一樣……喪屍們可能根本不會壯大起來,頭一隻就會被特遣部隊層層包圍,一邊被念叨著什麼“你已經被包圍了,請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放下你手中的武器,速速投降!”之類的話,一邊被爆頭。真正的喪屍隱藏在普通社會中,且智商極高,一般不會被普通人類所輕易察覺。此時我們身為專業喪屍賞金獵人的種族天賦就顯現出來了,不錯,我們能嗅出喪屍身上特有的味道,一種接近於爛蘋果的腐臭味。初冬,薩斯喀徹溫大學,化學實驗室頂樓。在這個已經漸漸陷入蕭瑟的季節,不同於夏末初秋的繁盛,整座校園已經開始沉寂下來。泛黃泛灰的葉子耷拉在枯瘦的枝幹上。溫度也漸漸冷了下來,樓下行色匆匆的學生們裹緊了他們的小棉襖、小風衣。“阿嚏——”我也恰巧打了個噴嚏,畢竟坐在頂樓吹風還是很冷的。然而我又不得不待在天台,還不是因為我聞到了爛蘋果的氣味啊!不錯,在我的記憶裏,我是賞金獵人裏資質特別差的那一批,人家十二歲就能單獨行動捕喪屍了,而我直到二十歲了……咳咳,依然對爛蘋果的味道分辨得不是太準確。我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幹他一票大的,然後……挽回自己廢柴的設定。終於,大概在半個月前,我像是身上的任督二脈忽然被打通了,我在薩斯喀徹溫大學一處廢棄的教學樓裏醒來,頭疼欲裂,雖然我不記得自己當時為什麼會在那裏睡過去,但是除了腰酸背痛,腦袋疼了幾天,倒也沒有什麼後遺症了。後來讓我驚喜的是,沒過幾個小時,我發現廢柴如我居然能聞見爛蘋果的味道了!當那股被賞金獵人部的導師描述過千次萬次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腔,我就預感:這丫的就是我溫莎的人生轉折點啊!接下來的半個月裏,我一直在尋著這股爛蘋果的氣味尋找源頭。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我在校園內最終鎖定了這樁化學實驗室教學樓,這裏的爛蘋果味道最為濃鬱,且久久不消散。這說明了這隻喪屍朋友經常駐足化學實驗室教學樓,嘖嘖嘖,還是一隻沉迷學術的喪屍呢。而目前我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在天台上觀察每一個出入這裏的人。就像所有的小說動漫設定一樣,通暢主角的外貌總是能讓人眼前一亮,輕易將之與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乙丙區別開來。那麼,現在正在化學實驗室門口駐足徘徊的男人,就是這個主角了。即使隔了很遠的距離,我依舊能從他高挑的身材,沉穩的步伐中感受到他不同尋常的氣場,讓人不由自主地移不開目光。我看他看得發怔,直到對方也同樣抬起頭來看我,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隔著五層樓的高度,他一雙深邃的眼眸與我的目光來了次雷電般的碰撞,他的眸子是天空一般的淺藍色,在日光下甚至接近透明,然而就是這麼一雙澄澈的眼睛,卻讓我聯想到了寒冰,讓我渾身打起了冷顫。“阿嚏——!”我又打了個噴嚏,不知是因為冷的,還是因為某種不祥的征兆。嗚,我果然是一個不合格的喪屍賞金獵人。二、初次見麵,我叫阿爾文鑒於我第一次盯梢人家就被人家察覺了,那麼我接下來完美的暗中觀察計劃……一切都泡湯了。我晃悠悠從天台上下來,繞著化學實驗樓的逃生樓梯爬到了五層,然後躡手躡腳地一間一間查看。眾所周知,薩斯喀徹溫大學是一所以文科著名的大學,化學實驗室自然是人跡罕至。初冬的午後黑暗又來臨得格外早,昏暗的燈光影影綽綽照耀進那些空曠的教室,顯得十分滲人。尤其是裏麵還擺放著各色各樣的人體模型……化學試劑……上兩層一無所獲,不知不覺我已來到第三層,這裏顯然是專門開辟給生物學專用的實驗室,裏麵的人體模型更為精細,也更為逼真了。左轉第二間,爛蘋果的氣味愈加濃鬱。吊著昏黃吊燈的那根細線微微搖擺,吱呀作響。人體模型在角落裏一字排開,它們或是裸露出上半身的胸膛、或是裸露出某一條肢體上的構造……或許是它們被做得過於逼真,我的胃開始不舒服。“嘔——!”我扶牆嘔吐。“溫莎小姐,每次見你,你都能有驚世駭俗的表現。”冰冷的聲音從玻璃門內側幽幽傳來,來者毫不避諱地嘲諷著我剛才犯的那個惡心。“真是精彩。”他緩緩走到我麵前,我注意到他腳步十分輕,就像是……飄過來的一樣。接著他慢慢從他那件黑色的風衣裏掏出一條潔白而嶄新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替我擦拭嘴角。“你怎麼知道我叫溫莎?”我一邊扶著肚子,一邊硬撐著找了張板凳坐下。等我冷靜下來後,我發現這句話非常慫,一點也不酷。再回想起我至今與這隻喪屍打過的為數不多的兩次照麵,一次終結於我的噴嚏,一次終結於我的空嘔……總是喪屍VS賞金獵人,我輸得體無完膚。但礙於麵子,我還是要強行挽回一下:“嗬,是我失言了,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可是每天都擔驚受怕得不得了,所以早就把所有賞金獵人的名字都記下來了吧!”“嗤。”他再度毫不留情地嘲諷了我。“溫莎小姐,你真是蠢得可愛。”他站到窗台口,一雙長到逆天的腿交疊著倚在窗邊。本就存在的身高差加上站立與坐著的差別,他看我的眼神蒙上了一層居高臨下的意味。“我們喪屍也有自己熱愛做的事情,我很忙,沒空為一群此生以追尋我們作為人生意義的廢物浪費太多精力。”“你!”如同他上古西歐味道的精致外表一樣,這隻喪屍非常狂妄,舉手投足都自帶優越感。他逆著霞光,朝我踱步而來,他身後的霞光從窗戶中透進來,為他生來便是淡金色的頭發上鑲上了一圈金邊。“我知道你的名字,隻是因為我等溫莎小姐許久了。”他緩緩俯身,如玉冰涼的手指輕點我的下巴,指間微微一用力,便好似對待小動物一般捉住了我的下巴。他力道不大,我卻動彈不得,接著他並未停下俯身的動作……直到他的唇觸碰到我的唇瓣,他忽然停下。他的唇冰冷得不帶一點溫度,就如同觸到了一塊寒冰……我下意識顫抖了一下,隨即臉火燒一般發燙。這算什麼?我溫莎,一個如同所有熱血漫畫裏寫的,做了二十年吊車尾,有朝一日終於天賦顯現的主角,理應開始逆襲,然而就在剛才,我堂堂一名喪屍獵人,居然被一隻喪屍吃了豆腐!更羞恥的是……被吃了豆腐的我此刻理應對這個始作俑者怒目相視,或者破口大罵。但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大腦並不允許我對眼前這個男人進行反抗,似乎我對他潛意識裏有一種詭異的服從感。“初次見麵,我叫阿爾文。”他介紹自己時,已經坐在了窗台邊。臨跳下窗前,他朝我勾了勾嘴角,我想起了我兒時與克裏斯一起養的那隻貓,偷吃到魚時的得逞。三、他迷戀你說起來,我已經有一個月未見到克裏斯了。他是我的青梅竹馬,放在一般的八點檔劇集裏,一對雙雙是喪屍賞金獵人的青梅竹馬的設定……怎麼聽都是虐狗的氣息。然而這種關係不存在在我與克裏斯的關係中,至少也不是雙方麵存在。隻因為我們能力的偏差值太太太大了,我是無能力的吊車尾,而他,則被組織裏稱為是下一任黃金獵人。是的,他天賦異稟,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因為他父母與我父母曾在五十年前的一場喪屍戰役中有過革命情誼,他與我的生命本無任何交錯。當然,有時候我在想,或許沒有交錯或許會更好一些?畢竟仰望追逐一個光芒過於耀眼的遠方,終究是件很累的事,但偶爾,我也會慶幸這種交錯,比如克裏斯居然破天荒地主動約我出來一敘。我在離他學校最近的大象咖啡館等了足足一個小時,午餐時間這裏已經人滿為患,可我依然從人群中第一時間看到了姍姍來遲的他。他有著小麥色的肌膚,健壯勻稱的身材,一雙靛藍色的眼眸如同狼,像深海一般讓與之對視的人輕易沉溺。瞧,他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