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結局(2 / 3)

甄珍並沒有被綁匪洗腦,而是從中辨別出了綁匪的真實身份。

眼前這個戾氣很重的年輕男人,想必就是三年前害甄越坐牢造謠那個女孩的哥哥。

甄越路見不平,幫助那女孩,結果被反咬一口,反而遭到那女孩的陷害,女孩指認甄越才是猥褻毀她清白的凶手。

那女孩的父母被買通了,女孩也事先被父母強行灌輸了錯誤的觀念,因為貪圖甄笑給的那筆錢。

這一家幾口,分明是咎由自取。

甄越還白白坐了牢,差點被毀了一輩子呢。

霍涼在窺破甄笑的醜陋麵目後,還了甄越清白,同時,也揭露了這一家三口的罪行,他們遭受輿論攻擊,女孩的父母也雙雙被判了刑。

有了霍涼的施壓,這罪行還不輕。

女孩走出門,被指指點點,最終沒能承受的住,想不開了,她的父母也是出門遭人唾沫橫飛,最終步了後路。

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其實是自找的,可是在綁匪看來,這一切若是沒有霍涼,他的親人都還安然無恙活著,至於甄越的死活,跟他無關。

在甄珍看來,綁匪的親人才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若非他們圖財害命在前,哪裏會發生一係列的蝴蝶效應,善惡到頭終須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可這些話,甄珍在這個時候,心知肚明,不能跟綁匪反唇相譏。

綁匪是聽不進去的,他自己魔障了,認定了霍涼就是害死他家人的罪魁禍首,而他臥薪嚐膽,終於等到了良機。

“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甄珍這一點還是沒有想通。

“陸家宴會。”

綁匪大概覺得成竹在胸,所以也不介意告訴甄珍。

“你是不是接下來想問為何我會能出現在陸家宴會,以什麼身份進入的,是不是?”

綁匪又冷笑著問。

甄珍點了點頭,綁匪願意主動告知,她自然不會傻得拒絕。

她這些年來,一直被秦家保護得很好,遠在京都,這綁匪的口音聽上去並不是京都人,更接近S市的口音。

她回到S市,也隻有在陸家宴會露了一次麵,沒想到就出了紕漏,讓綁匪有機可趁。

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還真的是天意弄人。

綁匪臉上慢慢浮現了滿臉的嘲諷,“這三年來,我進了莫氏,從基層做起,腳踏實地,認真工作,又處心積慮追求了莫氏大小姐,三年始終如一的跪舔式追求,終於在最近打動了莫大小姐的‘芳心’,她帶我去了陸家宴會赴宴。我也沒想到,老天爺如此厚待我,讓我在這樣的場合上遇到了昔日的‘仇人’霍涼,你的出現,更是天大的驚喜,讓一貫在人前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改的霍涼方寸大亂,失去了冷靜自持。我就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如此天賜良機,我哪裏會不抓住,說起來,我還得感激你呢,霍太太,要不是你在陸家宴會出現,哪怕我成功見到了霍涼,也沒有接近他的良機,更沒有掣肘他的軟肋。”

綁匪這些年來滿腔的積怨,無處訴說,這會甄珍之於他而言,還真的是個不錯的傾聽者。

“莫家大小姐莫宛如?”

甄珍過去是甄家大小姐,跟莫宛如也是相熟的,隻不過莫宛如的作風,她一直不敢苟同而已。

“看來,霍太太你跟莫宛如關係也不錯啊!”

綁匪的口氣,聽上去對莫宛如也是咬牙切齒的,並沒有任何的感恩,反而深惡厭絕。

既然如此,不知道他為何找莫宛如作為突破口。

不過,甄珍轉念一想,莫宛如三年前剛離婚,可能綁匪看上這一點,借機利用,覺得莫宛如那個時間正是傷心的階段。

這個綁匪,心機城府並不淺,可惜他這樣的天資,卻不放在正路,而是走上了歪路,走火入魔了。

“莫宛如這個女人,總是高高在上的一副大小姐姿態,離了婚還不甘寂寞,有了我,還有不少男人,每次跟我上床,她都端出一副恩賜樣,要不是為了我的複仇計劃,這樣的女人,我連跟她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惡心,更別提還要忍辱負重伺候她了!”

“功夫不過有心人,哈哈哈……”

…….

綁匪發泄夠了,走到另一處,掏出一個望遠鏡眺望。

霍涼已經到了鳳凰山的山腳下了,可是鳳凰山這麼大,他根本不知道甄珍到底被綁匪藏在哪個地方。

綁匪自從那個電話後,又一直沒有再給他電話,他一顆心仿若在油鍋裏反複翻滾,心急如焚不已。

綁匪已經確認霍涼到了,霍涼從車裏出來後,車裏沒有別的動靜了。

綁匪嘴角翹起一個滿意的弧度,目前一切如同自己所料,霍涼真的單槍匹馬過來“送死”了。

好,很好!

綁匪掏出手機,開始給霍涼打電話。

“帶著贖金到半山腰。”

他謹慎地很,沒有一次性給出明確的地點。

霍涼到了半山腰後,綁匪叫他把手機扔了,然後步行到山頂。

別的他不怕,就怕霍涼的手機裝了定位。

不過霍涼的手機,的確是裝了定位,霍涼聞言,並沒有任何的猶豫,二話不說就扔了手機。

他不能讓綁匪起疑,何況他不知道綁匪現在到底站在哪裏觀察自己。

綁匪很狡猾,雖然給了山頂這個位置,可是他生怕到了山頂,綁匪又有新的折騰,在沒有親眼看到甄珍,他始終無法安心。

他不能拿她的生命當賭注,他再也輸不起了。

霍涼扛著行李箱終於到達了山頂,然後瞳孔劇烈收縮了起來,全身的血液都在這瞬間刷的衝到了腦海裏,因為他看到了讓他膽戰心驚的一幕。

他心愛的女人,被懸掛在一顆大樹上,身上被五花大綁,懸在頭頂那根綁著大樹的繩子看上去搖搖晃晃,並不牢固。

霍涼真擔心那繩子突然斷了,甄珍就從懸崖掉落,命喪黃泉。

霍涼心裏熱浪翻滾,握著行李箱的雙手指骨都因用力泛白。

他使命克製著,克製著自己衝上前去救甄珍的衝動。

他不能小覷綁匪,綁匪手裏還拿著一把尖銳的刀,刀鋒鋥亮,泛著白光。

此刻,綁匪正晃著那把刀,在繩子上比了比,哪怕綁匪這是純心挑釁的動作,霍涼一顆心也差點被嚇得心跳窒息,就生怕綁匪一個不慎,真的割斷了繩子。

“你要求的贖金,我已經帶來了。”

霍涼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視線挪開甄珍,迎上了綁匪的目光。

甄珍在看到霍涼的刹那,心裏五味陳雜。

沒想到霍涼真的一個人前來了,那並不是她樂見其成的。

綁匪對霍涼恨之入骨,霍涼一個人來,肯定要吃虧,綁匪要的是他的命啊,他到底知不知道。

三年前,她就已經是個‘死人’了,還是霍涼害死她的,他現在假惺惺來救她,為的是哪般?

他說他後悔了,他說不計任何代價,希望她能夠原諒他。

可是她死過一回了,還能原諒他嗎?

她做不到,何況他們之間,還夾雜著一條尚未出生的小生命,以及她此生都被剝奪的做母親的權利。

“打開。”

綁匪冷聲命令道。

霍涼打開了,綁匪粗粗看了幾眼,又吩咐霍涼闔上,扔過來。

霍涼扔之前問,“贖金已經拿來了,你什麼時候放人?”

要是贖金到了綁匪手裏,綁匪又不打算放人,那怎麼辦?

綁匪冷笑,眉眼皆是陰鷙,“我說霍先生,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我要的不止是贖金,我還要你的命。”

“你可給我想好了,你到底要不要救這女人,值不值得?”

綁匪從頭上拔下一根頭發,擺在刀尖吹了下,頭發立刻斷了,足見這刀的鋒利程度了。

他隨即將刀擺在了綁住甄珍的繩子上,輕輕割掉了一點點,粗粗的繩子立刻斷了三分之一,霍涼臉色一白,一顆心都高懸了起來,他忍不住緊張地高喊出聲,“我救,你千萬不要再割了!”

這綁匪,一言不合就割繩子,他的心髒病都快要被嚇出來了。

綁匪伸手,啪的一下揮手朝向了甄珍的臉,甄珍的臉半邊飛快腫了起來。

“不準打她!”

霍涼啞聲喊道,額頭上因憤怒青筋突起。

甄珍吃痛,但還是忍住沒有求饒吭聲,不想助長綁匪囂張的氣焰。

她清楚,綁匪是故意的,他傷害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激霍涼。

霍涼此刻需要冷靜,他若是冷靜不下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你幹什麼?我都說了不許傷害她了!”

霍涼終究沉不住氣了,往前衝了上來。

綁匪有肆無恐揮了揮手中的刀子,冷聲警告,“給我站住,你要是膽敢再過來一步,那麼我就不能保證刀下無情了。”

綁匪尖銳的刀,再度落到了那根隻有三分之二粗的繩子上,霍涼雙手握成拳頭,眸中滿是猩紅,卻逼迫自己隱忍了下來。

他深吸了口氣,“你別傷害她,我就不過來了。”

“你在威脅我?”

“我沒有,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聽我的?”

“嗯。”

霍涼立刻保證。

“那你往後退五步,保持距離,要是再往前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綁匪再度恐嚇道。

霍涼照辦,往後退了五步。

這五步,每一步抬起腳來,都重逾千金。

“行李箱扔過來。”

他將行李箱扔給了綁匪。

看霍涼滿臉痛苦的表情,綁匪愈發開懷。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霍涼對這女人越重視,那麼等下等待他的就更淒慘。

綁匪笑得陰險奸詐,從懷中又掏出了一把刀,他扔了刀鞘,把刀扔給了霍涼。

“撿起來。”

霍涼撿了起來。

“首先往你右邊的大腿上給我用力的紮一刀,一定要用力哦----”

綁匪的笑容,十分滲人,還故意拖長了尾音,跟地獄逃出來的魔鬼一樣,行徑令人發指。

時間仿若在這一刻凝滯了,讓人喘不過氣來。

霍涼二話不說就撿起刀,眼睛一眨也未眨就往自己右邊的大腿上深深紮了一刀,霍涼有點撐不住,一條腿半跪於地,鮮血直流,很快染紅了他的西褲,髒了他的皮鞋,連山上綠色的植被,也被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妖嬈。

那麼多血……

都是從霍涼的大腿上狂湧而出的,甄珍的眼,不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