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洛晴川醒來時,看到的不是夜楠生,而是一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婦女和幾個警察……
“就是她,想要殺了我女兒!!”中年婦女指著躺在病床上洛晴川,厲喝道。
一雙手銬銬上她的雙手,冰涼的手銬涼至她的身心,她緩緩地閉上眼睛的眸子,卻掃到站在門外站著那一抹高大的身影。
洛晴川虛弱的身子被兩名警察架起來,向外走去,夜楠生深若寒潭的眼眸全程冷冷地瞪著兩位警察架著她胳膊的手,一言不發。
“楠生,你去吩咐一下,讓那個殺人凶手認罪,最好是判決她坐一輩子的牢,我可憐的雅琴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裴母昨晚無意看到夜楠生抱著一個帶血的女人進了醫院,就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想要殺她女兒那個賤人,趕早便報警把她給抓起來。
“阿姨,我會給雅琴一個交代的。”夜楠生對裴母保證,這時裴母懸著的心,才鬆下來,雅琴的演這一出一招製敵,讓她永生不得翻身。
夜楠生正欲要去警察局,卻被昨晚的醫生一個電話叫到辦公室裏,“什麼事?”
醫生摘下口罩,他是夜楠生的私人醫生,當然還是夜楠生的好兄弟,這家醫院的院長,唐亦安清了清嗓子,聲音沙啞地說:“洛晴川被注射了毒品。”
“什麼!”夜楠生的臉色變得無比的沉重,就連聲音都寒冷刺骨,他幽深的眸子格外冷冽。
“我昨晚發現她與其他的孕婦差異大,她體內還被注射了致幻劑和毒品兩種,這種是可以讓人神誌不清的情況下,做任何事。”
唐亦安將手上的那份血液檢測報告放在桌上,推給夜楠生看,說“上個星期有個醫生說一個割腕自殺的女病人血液異常,我當時沒放在心上,現在想起來,是你那位洛晴川。”
“該死!”夜楠生拳頭重重地砸到牆壁上,臉上的表情格外狂放冷魅,白皙的臉上青筋凸起。
“她的孩子不能要。”唐亦安語氣裏沒有一絲情緒的接著說道。
夜楠生想到昨晚那一灘血,那個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現在……又要親手掠殺,這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可是……
監獄裏,陰暗狹小的房間裏,洛晴川身體瑟縮在床上的一小片角落裏,臉色慘白,身體瘦弱的仿佛秋天的枯葉,一捏就碎。
“好難受……好難受……”洛晴川不知道是怎麼了,嘴角不斷地嚶嚀著,身體裏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比上一次更加難受。
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
仿佛百爪撓心,讓她無助讓仿徨,卷縮著身子,洛晴川渾身滲出的汗水完全打濕了病號服,墨色如瀑布的長發被汗水打濕,貼在臉上,格外的狼狽。
她這副樣子正好被剛走進牢房的夜楠生見到,他的心,似被尖銳的刀刃剜了一刀。
‘嗒嗒’的皮鞋響聲,讓洛晴川抬起頭,看到那雙鋥亮的皮鞋,還有修長的雙腿時,背脊一顫,眼睛裏含著淚珠,問:“我難受,我這是怎麼了……”
她說著,淚水順著像白紙的臉頰滑落,如瀑的長發傾瀉在肩膀兩側,淒美動人。
“很難受,是嗎?”夜楠生冷冷的低聲問,絕俊美的臉上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