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安眼睛望向倒在地上的洛晴川,瞥見地上那一灘血時,瞳孔驟然一縮,看著落寂的夜楠生,問道:“你對她會不會太殘忍了些,你可以跟她說實話的。”
夜楠生臉色一陣薄涼,狹長的眸子冷冷地掃了洛晴川一眼,冷冷道:“不必,你不了解她,越讓她恨,她才會活著。”
他的手伸進褲袋,緊緊攥著那一串項鏈,等她出來後,再給她……
醫院裏,裴雅琴虛弱躺在病床上,目光專注的望著坐在床邊的夜楠生,抿著唇,眼角的淚水往下掉,“楠生,我會不會死?”
裴雅琴看上去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夜楠生不忍心追問那一天的情況,溫聲道:“說什麼傻話,好好休息,不會有事的。”
“楠生,你準備怎麼處置洛晴川,是她想要殺了我……”裴雅琴抓住夜楠生的手,問,這一次她篤定夜楠生一定會嚴懲那個賤人,要不然她就白挨這一刀。
夜楠生微微眯眼,淡淡一笑,然而那雙墨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冷冽的寒光,“你想怎麼處置她?”
見男人的眼眸那一瞬間流動著冷冽的氣息,惹得裴雅琴一陣慌亂。
她有點害怕,至少這種眼神她從未見過。
夜楠生看著裴雅琴蒼白的臉色,而他的麵容卻繃緊著,淡漠的問:“那天,你為什麼去找她?”
“我隻不過是想看看她而已,誰知她……”裴雅琴心虛地說道,她的眼珠中有著淡定的神色,然而內心卻已是洶湧澎湃了,她在害怕,害怕夜楠生知道她給洛晴川注射毒品。
“雅琴,你隻是看看她而已嗎?”夜楠生凝望著她,深邃的眼眸中有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光芒,“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楠生,我沒有!我能對她做什麼?”裴雅琴還是死不承認,如果她承認了,夜楠生是絕對不會放過她,就算她曾經是他的救命恩人,更何況……
夜楠生見她一口否認,難道是他猜測錯了,她沒有對洛晴川做什麼,可洛晴川體內的毒品是誰注射的。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夜楠生冷聲說道,起身離開,臉上一點留戀都沒有。
裴雅琴眸子猩紅,帶著滿滿的怨恨和不甘,她眉頭擰起,充滿恨意的說道:“洛晴川,楠生越在意你,我就越要毀了你,我一定要讓你死!隻要你死了,楠生才屬於我!”
既然如此,還不能整死洛晴川,那麼現在隻要誰的手除掉洛夫人,再推到夜楠生的身上,這樣一來,洛晴川就會恨死夜楠生。
“嗬嗬……”裴雅琴輕笑,一張蒼白的臉,猙獰扭曲可怖讓人不寒而栗。
洛晴川躺在監獄的床榻上,長如瀑布的發絲像她整個人一般毫無生氣一般,垂在床沿,睫毛輕顫,恍恍惚惚的睜開在黑暗中明亮的眼睛。
泛白的唇瓣輕啟,掃了一眼四周,她在這個昏暗潮濕的房間裏,度過了多少天,她不記得了,唯一記得是那天孩子流掉的痛,還有身體被啃噬的痛。
望著這間暗無天日的房間,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在這裏她確實嚐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