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個烤羊腿就歸我們兩個吃了。走,回屋!”
蕭戰領著荊楚回到房間裏,荊楚紅著小臉想回自己房間,但拗不過蕭戰力氣大。
“吃吧,剩下扔掉就浪費了。”
蕭戰用烏圖的那把匕首削著羊腿,匕首非常鋒利,削骨頭和削豆腐一樣輕鬆。
“這,這不是烏圖騎士的匕首嗎?”
荊楚不明白烏圖騎士的匕首怎麼會出現在蕭戰的手裏,不會隻是巧合吧。
“哦,烏圖騎士送給我了,好好吃你的肉,別那麼多泛濫的好奇心。”
蕭戰用肉堵住了荊楚的嘴巴,荊楚第一次吃到烤羊腿,而且還不怕有麻煩,也就沒有客氣,一條烤羊腿倒是有大半條都落入了她的小肚子裏麵。
荊楚舔了舔唇邊的油脂,盯著蕭戰手裏的羊骨頭吞口水。
“蕭戰,骨頭你吃嗎?”
“骨頭也能吃?”
蕭戰愕然,他倒是真沒吃過骨頭,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骨頭能吃,即便是狗吃骨頭,也隻是啃骨頭表麵的軟骨和殘肉,不可能把骨頭本身也嚼吧嚼吧吃掉。
荊楚點頭,蕭戰把骨頭遞過去,想看看她究竟是怎麼吃的。
荊楚不好意思看了蕭戰一眼:“我拿回去吃,可以嗎?”
“當然。”
“謝謝。”
荊楚捧著那根大骨頭回屋了,她那樂不可支的樣子很好笑,蕭戰不覺莞爾,趴在窗戶那裏看著西方似血晚霞,整個落日城都披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光芒,如夢如幻,好似置身於火焰之海。
天水城也有這樣的傍晚,也有這樣的夕照,那時蕭戰還是蕭破天的兒子,蕭家大少爺,而今物是人非,天水蕭家隻僥幸剩下蕭戰一人!
多少年來,蕭戰每每都會給噩夢驚醒,夢中無一不是父母家人族人被滿門抄斬的慘象:人頭翻滾,血流成河。
蕭戰眼前的火焰之海變成了茫茫血海,那血海中翻滾著無數人頭,那些人頭有憤怒,有絕望,有不甘,有怨恨,唯獨沒有畏懼!
砰!
蕭戰嚇了一跳,窗外一個山羊胡子老頭領著兩個壯漢站在外麵,殺氣騰騰。
荊楚被一個壯漢提著扔在了山羊胡子腳邊,山羊胡子一腳踩在了她瘦小的身上:“該死的賤人,竟然敢吃少爺的烤羊腿,踩死你!”
山羊胡子腳上發力,荊楚的骨頭發出哢哢的響聲。
砰!
山羊胡子飛跌開去,蕭戰扶起荊楚,騰身一個回旋踢,三個壯漢頓時都倒地不起。
山羊胡子爬起來大聲咆哮:“你這個該死的馬夫,竟然敢偷吃主人的晚餐,還敢毆打我,你今天死定了!”
蕭戰沒有搭理山羊胡子,他知道這廝就是泰坦。
蕭戰對泰坦的無視令其怒不可遏,就在他要去叫侍衛來的時候,米勒少爺那屋的女傭走到泰坦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泰坦愕然之後恨恨不已,帶著三個剛剛爬起來的手下拂袖而去。
荊楚見泰坦走了,小手拍著平坦的胸部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逃過一劫。
米勒的女傭朝蕭戰點點頭就回去了,也沒有解釋什麼,但蕭戰剛才已經聽到了她的話,米勒已經認同了他在這裏的某些特權,隻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都由得他隨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