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餘生一個沈澤翼(26)(2 / 3)

“你以為全世界都得圍著你轉是不是?你可以和別的女人來來往往,好不曖昧,我就不能有一個除你之外的男性朋友?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可笑嗎?”

說完這些話,顧珊珊覺得很輕鬆,她知道,他會很生氣。但是如果不說的話,怎麼對得起張浩,對得起自己。

沈澤翼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小女人,她的臉頰因為方才的激動微微有些泛紅,好不誘人的模樣。

隻是,這個女人還是他的珊珊嗎?他的珊珊怎麼會這樣大聲斥責他?

張浩、張浩、句句都是張浩。她這樣大聲的斥責他,隻是因為他開除了張浩,所以她生氣了。

嗬嗬——-原來在她顧珊珊的心裏,他沈澤翼竟然比不上一個張浩:“很好,顧珊珊,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是不是?”

抬起手腕,緊緊的扣住顧珊珊的脖子,目光愈發的陰冷,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一句話:“嗯……所以,你是在找死嗎?”

隨著沈澤翼手腕的用力,顧珊珊覺得自己呼吸愈發的不順暢起來。他要幹什麼?要掐死她嗎?

沈澤翼直直的注視著女子的臉龐,他生怕會錯了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隻是,那張姣好的麵容上,除了蒼白,還是蒼白。

“顧珊珊,就算是我要掐死你,你也沒有打算對我求饒,是不是?你可以為了張浩來質問我,你卻不能為了你自己的生命求我?在你的心裏,張浩很重要嗎?告訴我!”

沈澤翼慢慢的鬆了手,一臉期待的望著麵前的顧珊珊。他多希望,她可以告訴他,她不是的,張浩不重要。

他多希望,他的珊珊立刻抱住他,告訴他不是那樣的。

隻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顧珊珊就像風箏斷線的風箏一般,跌坐在地毯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看都沒看沈澤翼一眼。

她這樣徹徹底底、毫無掩飾的無視,讓沈澤翼接近瘋狂。

他一把將她拽起,重重的扔進沙發裏:“顧珊珊,你很好......”

隨後,再無一絲停頓,怒氣衝衝的離開了碧水依瀾。

顧珊珊隻是躺在那裏,她不想動,也不敢動。剛剛沈澤翼大力的扔她,讓她著實嚇壞了。

她的孩子會不會有事?她一動它會不會就這樣離開她的身體?一係列的問題讓顧珊珊開始恐慌。

“李媽,李媽,你快點,把我的手機給我。”

管家太太聞聲快步的走了過來,看著沙發上一動不動的顧珊珊,她有些嚇壞了。抓起桌上的手機,遞到顧珊珊的麵前,小聲的開口:“少夫人,你怎麼了?”

不說還好,一說顧珊珊就更委屈了,險些哭了出來。停頓了一會兒,隻是搖了搖頭,撥通了白易風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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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珊珊打來電話的時候,白易風剛剛做完一個手術,正坐在辦公室裏休息。

接到電話後,他什麼都顧不上,隻是淡淡的對著護士吩咐準備些醫用品,就開著車向碧水依瀾急急趕去。

想起剛剛顧珊珊在電話裏麵焦急的語氣,和話裏的暗示意味明顯,他不用想也知道,沈澤翼那個家夥肯定又在展現他的男子氣魄,對著已是孕婦的顧珊珊家暴了。

一進門,他直接忽視掉了所有的程序,列如換鞋什麼的,就直接走向沙發上的顧珊珊。

“顧珊珊,你在沙發上躺著幹嘛?你還好吧?”

聽到白易風的聲音,顧珊珊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李媽,我讓白少爺幫我檢查一下,我大概是骨折了。你幫我燉一點骨頭湯,好嗎?”

顧珊珊難得開口要求一次,管家太太自然不會拒絕,笑臉盈盈的走進了廚房。

看著管家太太的背影,顧珊珊這才對著沙發旁邊的白易風開口:“剛剛他將我扔在地上,又扔到沙發上,力挺大的。白少,它會不會有事?”

白易風滿臉黑線,這個女人,是腦殘嗎?他還以為是有多大的事情,急急忙忙的就趕來了。原來是沒事......

“顧珊珊小姐,我可以麻煩你稍微有些常識嗎?它若是有什麼事情了,你以為你自己還能這麼輕鬆與我交談?”

“額......你的意思是它沒事,我也沒事?”顧珊珊嘴角輕輕地上揚,等著白易風的答案。

白易風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不然嘞?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記住我們的合作,嗯?”

顧珊珊尷尬的點了點頭。

【世界上有那麼一種男子,什麼事情都可以完美無瑕的處理掉。】

【世界上有那麼一種男子,才學過人,醫術超群,卻從來都是給人一副花花公子的印象。】

【世界上有那麼一種男子,不及沈澤翼高高在上,不及龍宇哲長情。有的隻是一貫玩味十足的笑容,一慣痞痞的外表。】

【他是白易風。他有的,是沈澤翼所沒有的;他有的,亦是龍宇哲所沒有的。】

*****

整個晚上,沈澤翼都躲在幻吧買醉。自然,陪伴他的一如既往,是白易風。

白易風無奈的看著麵前的沈澤翼,有些情不自禁的感歎起人生來:“澤翼,你累嗎?愛她,你會覺得疲憊不堪嗎?”

這其實是他一直以來想問沈澤翼的問題,從過去到現在,他、沈澤翼、龍宇哲都是在一起長大的。他見證了沈澤翼對顧珊珊的癡情,龍宇哲對木曉彤的長情。

兩個天之驕子一般的男人,卻都是為了女人失魂落魄,徹夜買醉。

他不明白,女人的功能除了養眼,泄欲,暖床,還能有其他的用處嗎?何須傾盡一切,隻為一個唾手可得的女人?

白易風成日看著兩個人由高高在上變得窘迫不堪,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女人。這樣情況下逐漸成熟的他,又怎麼可能對女人有欲望之外的情愫呢?

沈澤翼抬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完美的月牙兒般的笑容。

而後,回過頭,一本正經的注視著白易風的眼睛,緩緩開口:“累嗎?或許吧!曾經沒有再次遇到她的時候,確實滿累的。那個時候,成日的想,她在哪裏,過的好不好,還記得不記得我。”

“後來她出現了,隻是,她不記得我,她不記得她的生命中曾經有過一個叫沈澤翼的人。當時我很氣憤,很惱怒,我在想,顧珊珊她怎麼可以輕易的忘了我,她怎麼能夠忘了我?”

“我利用顧啟明,讓她簽了一份契約,讓她將她自己賣給了我。我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那個時候,我覺得那是她應得的。忘了我,我自然不會讓她好過。那段時間,才是我最累的時候,因為我每天都要壓抑自己對她的愛,逼著自己去折磨她。其實,折磨她也就是在折磨我自己。”

沈澤翼說著說著,臉上就綻放了笑容,那是一種叫**情的微笑。美好,燦爛。

白易風有些怔愣了,那是他第一次看見沈澤翼笑的那樣美好,那樣攝人心魄。即便他是男子,都不免移不開目光:“或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麵對白易風的追問,沈澤翼並沒有應答,隻是自顧自的接著開口:“她帶給我許多感動,許多難以忘懷的記憶。”

“曾經,我都以為我沈澤翼終生都不能像普通人那般耀眼的微笑,可是原來不是的,隻要有顧珊珊,我就是完完整整的沈澤翼......”

沈澤翼第一次向別人說起自己與顧珊珊的過去,他忽然覺得,原來向其他人說起自己的幸福,竟然是那樣幸福的一件事情。

可以讓他心情愉悅,不再覺得鬱悶,不再因為剛剛和顧珊珊之間的矛盾悶悶不樂。

白易風不再開口,隻是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口而盡,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友誼的最高境界是:不需要言語,不需要任何暗示,也能默契如初。

-

次日,清晨。

陽光灑下來,溫暖著整個M市。

顧珊珊早早的起了床,攔了輛出租車往天悅趕去。因為今天,她將要對自己即將過去的一段友情,做一個告別。

人生就是這樣,不是自己的就不自己的,爭不來也搶不來,愛情也好,友情也罷。

既然無緣繼續,何不灑脫的揮手告別,給彼此都留著最初的美好,不曾互相傷害,不曾互相殘忍相對。

既然無緣繼續,何不灑脫的揮手告別,給彼此都留著最初的美好,不曾互相傷害,不曾互相殘忍相對。

車內的電台播放著悠悠揚揚的音樂:

“說來都是傻瓜

歲月一身袈裟

終究沒把愛渡化

……

……

人生若隻如初見

這麼些年

多心酸又能笑著聊天

......

......”

顧珊珊聽得有些出了神,人生若隻如初見。若人生真的隻如初見,她倒是要感謝命運了。

她和蘇晨晨之間,一直以來都是那麼要好,那麼要好。

不管曾經的蘇晨晨是因為什麼對她好,不管她是不是有目的,隻要不牽扯沈澤翼,是不是他們會一直那麼要好?

忽的,顧珊珊被人推了一下胳膊,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是到了,司機師傅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聽到。

尷尬的對著司機師傅笑了笑,付了錢,這才下車往包廂走去。

蘇晨晨是中午十二點到的,一進門,她就笑得異常燦爛。

顧珊珊禮貌的回以她微笑,示意她坐。

兩個曾經一起上班,一起吃飯,一起進出公司的好友,如今就這樣疏離的宛如初識,雖在一張桌上,卻仿佛像隔了一道鴻溝,這一生,都無法跨越。

蘇晨晨迅速的點了菜,一點也沒有客氣的意思。“顧珊珊,有事情你就直說。已經這樣了,大家何須做作?”

顧珊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原來,自己於蘇晨晨而言,連見麵都那麼的不屑。頓了幾秒鍾,顧珊珊再次揚起笑臉,毫不留情的開口。

“嗯,好。晨晨,你還記得我剛進公司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我們是多麼要好?就在兩個月以前,我們還是那麼要好,為什麼這麼快,快的我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切就已經變得這麼遙不可及?我們之間不應該這樣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