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動的心思是警告我別妄想著替他生下一兒半女。
讓我後悔?
嗬,爸媽都已經不在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的猛烈撞擊終於讓我的肚子疼痛加重,我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我在心中對自己說:藍顏,你看到了吧?他對你沒有一點感情,那麼殘忍,你還妄想他會因為孩子而可憐你?
做夢!
“如果你有了孩子,那就……打掉!”他冷酷的話不斷在我耳邊回蕩。
“我明白了。”我的唇邊掛著笑容,但我知道,我的心中早已淚流成河了。
既然他如此斬釘截鐵地說不會要我生的孩子,那我腹中的孩子豈不是很危險?
看來,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雖然我恨秋雪,但是這些年來姑父對我還算不錯。
看在他兢兢業業幫我打理藍家的產業並且對我也很好的份上,我就成全了他女兒吧。
“流楓哥。”我輕聲喚著身上的男人,明顯感到他的動作猛地一頓。
我一怔,怎麼又叫起這個久違的稱呼了。
年少的時候,我總是跟在他身後,親熱地叫著他“流楓哥”。
但自從秋雪出現後,他總是厭惡地對我說:“以後不許叫我流楓哥,惡心!”
我原以為他又要發火,沒想到他隻是低低地“嗯”了一聲。
我鬆了口氣,同時鼓起勇氣對他說:“你不是一直想和我離婚嗎?我想通了,我們離婚吧!”
“你說什麼?”
原以為他會高興我終於鬆口答應離婚,好成全他和心愛的人。
誰知道他立即翻身跳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我。
那副咬爺切齒凶神惡煞的模樣,我毫不懷疑,下一秒,他會把我拆吃入腹。
我有些害怕地裹緊被子往後退:“我……說錯什麼了嗎?”
“藍大小姐,你怎麼可能會說錯呢?”他緊緊地盯著我,唇邊掛著冷笑。
下一秒,他那英俊的臉上笑容一收,頓時化身為地獄的惡魔向我撲來。
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捏住我的下巴,那力道仿佛要將我捏碎一般:“你不是費勁心機要嫁給我,怎麼舍得輕易離婚?又在打什麼主意?說!”
我能打什麼主意?
不過就是想帶著他的孩子遠走高飛罷了。
這話我哪裏敢說給他聽?
我用力眨眨眼,逼退那將要奪眶而出的淚,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我隻是想通了,你並不愛我,這樣的婚姻不是我想要的。我把你還給秋雪,難道這樣不好嗎?”
他突然沉默了,深深地看著我。
那眼神中有各種我看不懂的情緒在翻滾,卻唯獨沒有愛。
“好!如你所願!”
他丟開我的下巴,抽出紙巾仔細擦著手指。
仿佛剛剛碰了我,沾上了什麼細菌似的。
嗬,我自嘲一笑。
有必要如此避我如蛇蠍麼?
在床上要我時,可沒見他這麼有潔癖呀。
罷了,他都已經同意離婚了,我還想那麼多幹什麼呢?
許流楓丟下紙巾,不再看我一眼便大步離開了。
這一晚,我抱著被子哭了一夜。
我的愛情,從此便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