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上安全帶,包中的手機瘋狂地響了起來。
一看是雲雷的號碼,我急忙接通:“姐,你快來四十街一巷,有線索了!”
我點了點頭:“好!”
接著便發動車子往雲雷說的地址趕去。
二十分鍾後,我趕到了,眼前是一條破舊的小巷,大白天都沒什麼人出入。
我走向雲雷,在他身邊趴著一個……應該是個人。
那人亂糟糟的長發擋住了臉,四肢不全,沒有右手和雙腿,左手隻剩下個手掌和三根指頭,看上去淒慘無比。
看到這樣的景象晚上會做噩夢的吧?
我害怕地後退,不知道雲雷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指著地上那人皺眉問他:“小雷,你叫我過來,就是見這個人?”
雲雷點了點頭:“姐,這個被我打暈的人叫蔡飛,你還有映像嗎?”
我搖搖頭,這人的模樣我都不敢去看,哪裏還有什麼映像。
而且,我搜遍腦海的記憶,確實不認識一個叫蔡飛的人。
雲雷看了我一眼,繼續說:“你還記得六年前在一家酒店差點被人非禮嗎?那個人就是他!”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地上的蔡飛。
“我黑進了酒店的係統,查到了當時的監控,然後找到了這個人!”
我一驚,居然是他!
那次,那人是從我身後抱住我的,後來他被旭熙哥揍的時候我因為驚嚇,並沒有看清他的長相。
“可是,當時他明明手腳完好,怎麼幾年不見,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我相信雲雷不會查錯,可是卻無法將麵前的殘疾之人與當初那猖狂的讓我做噩夢的惡賊聯係在一起。
“他作惡多端,肯定結了不少仇家!”雲雷不屑地掃了眼蔡飛道。
我佩服地朝他比了個大拇指:“小雷,你可真厲害!就他如今這幅尊容,你都能認出他是當年那個蔡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隱約看到雲雷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隻見他昂著腦袋,驕傲道:“那有什麼,對我來說不過是小意思!”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我問雲雷。
既然他叫我過來,想必已經想好了對策。
這時,一輛麵包車停在了巷口,車上下來了幾人,走到雲雷麵前,恭敬道:“雲總!”
雲雷揚起下巴朝蔡飛點了點:“把那人給我帶走,好好看著,別讓他死了!”
“是!”那些人應道。
他們走後,我不解地問雲雷:“小雷,你把蔡飛帶走?為什麼不送他去警局?”
“姐,你知不知道蔡飛和阿黑是認識的?”
我一愣,搖了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
阿黑是我的仇人,我做夢都想抓住他,雲雷是想利用蔡飛抓住阿黑嗎?
雲雷跟我解釋起來:“這個蔡飛小偷小摸慣了,一年之中大多時間都是在監獄裏度過的。”
“而阿黑是他的遠房表哥,阿黑介紹他認識了秋夏明,後來他就幫著秋夏明作惡。”
“如今,他變成這幅樣子肯定和秋夏明脫不了幹係!我們可以從他身上再挖點秋夏明的秘密!而且,我們還能利用他查出阿黑的下落!”
雲雷這一個接一個消息爆出,我佩服不已。
回國時間這麼短,他就已經查到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