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伊伊眯了眯雙眼,臉上沐浴著陽光,笑容更加燦爛。
“月初,你的性格豁得出去嗎?”
淩伊伊很猶豫,說得相當含蓄。
池月初不是傻瓜,輕輕一點撥,她也恍然明白了過來。
豁得出去嗎?她望著刺眼的陽光,眼淚再一次決堤。
曾經,她是想為一個男人守身如玉,如今才發現,陸申從沒有想過接納自己,何況她現在還和別的男人上床,還懷了孕。
她髒得徹底。
這樣的她,自己都忍不住唾棄,怎麼還敢讓陸申正眼瞧自己?
池月初沉默許久,淩伊伊早已不耐煩,出聲之前,對方終於是緩緩地應了聲:“我可以,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讓我爸爸……”
“行了。”淩伊伊打斷池月初,“我等會把聯係方式發給你。”
掛斷電話,淩伊伊誇張地大笑起來,搜索著老東家的電話。
不知對麵說了什麼,淩伊伊眼底惡毒一片,表情猙獰,她冷冷說:“多找幾個人,玩爛她!”
收好手機,淩伊伊下意識地朝著周圍望了一眼,四周無人,她放心地坐回秋千。
“池月初,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隱藏在陰影中的方向聽到這狠毒的話,嚇了一跳,連忙上樓彙報給陸申。
陸申不耐抬頭,審視方向,仿佛在質問他是否說謊。
“陸總!你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說謊啊!池小姐現在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查!”沉吟片刻,陸申冷冷出聲。
晚八點,華燈初上,池月初隻身來到城郊破爛的倉庫。
露骨的目光嚇得她垂下頭,怯生生地站在角落。
爸爸,等今夜過去,咱們就可以不用四處借錢了,女兒能夠承擔起你的費用了……
為首的男人一把拽緊池月初,在她身上動手動腳。
池月初忍著惡心,帶著苦澀地笑容望著他們。
淩伊伊叮囑過,笑得越好看,他們打發的小費越多。
醫院的電話鈴聲在靜謐地倉庫中突然響起來,池月初慌張地接起電話。
粗糲的手仍遊走於身體中,聽到護士的聲音,猶如晴天霹靂,驚得池月初發不出聲音。
“先、先生!我爸爸不行了!求求你們放過我,讓我去醫院見他最後一麵!”
男人扇了一巴掌,“想跑?沒那麼容易!”
他衝旁邊人使了個眼色,男人們狠狠按住池月初動彈的四肢。
任憑她怎樣哭喊,都無動於衷。
裂帛聲響徹在耳邊,池月初絕望地呐喊:“陸申,救我!”
……
“你說什麼?!”陸申青筋暴起,眸中泛著陰鷙,緊盯著發抖的方向。
“還、還有。”方向結結巴巴,“宏盛當夜的監控上,女人的手腕上有個牙印似的疤痕,池小姐的手腕上也有……”
方向頭越垂越低,嚅囁唇:“而且聽她同學說,是她當時救了一個出車禍的人,傷患太痛,咬上去……”
陸申眉心突突直跳,抄起文件砸向方向,揣著鑰匙就走。
“池月初,你一定不能有事!”
陸申攥緊拳頭,大步流星奔向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