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施工的工人離開,我才朝著老樹道:“老樹奶奶,對不起,我來遲了!”
一個虛弱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沒遲,根還沒被挖掉呢!”
我有些驚訝,“老樹奶奶,你還沒死啊?”
“沒那麼容易死!”老樹說道。
“那現在我們能怎麼幫你?需要把你的根挖走帶到安全的地方去麼?”
“這個倒不用了,現在這龍氣尾枝我是待不住了。”老樹歎了口氣,道:“你走後,一個東瀛家夥想要威逼我成為他的式神,我沒有答應。他便用法陣鎮壓了我,導致我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被這些凡人給鋸斷了。”
“又是東瀛人!”司睿臉上浮現出莫大的憤怒。我估摸著肯定有東瀛人一直在監視跟蹤我,所以就發現了老樹的秘密,要不然還不會這麼快下手。
“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我集畢生精力,生出一根新枝來,你們折了這新枝,用水養著就好。”
老樹說完,隻見那被鋸斷平整的樹樁年輪之間,已經長出新芽,緊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一根手指粗的樹枝來,上麵還有幾片綠葉,這跟集老樹畢生精力長出來的樹枝顯得生機勃勃,枝葉仿佛都綻放著光彩。
“折吧!”老樹感歎道。
我和司睿相視一眼,手輕輕伸過去,稍微一碰,那枝葉便斷了,然後到了我的手上。我隻感覺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從手心傳到我的心間,精神為之一振。我知道這根小樹枝肯定不凡,便回到辦公室尋了一個花瓶,倒了些水,將樹枝插了進去。
“好了,小丫頭,我要休息了,如果你有事情要找我,便稍微碰一下我頂部第二片葉子便好!”
安置好老樹後,我趴在辦公室睡了一會便天亮了。說來也奇怪,現在我除了法術用的多的時候會感覺到累,其他時候就算一整晚不睡覺,第二天也是神采奕奕。
自從太平道經融合我的身體後,我感覺自己道法功力進步的速度非常快,冥火從一開始的隻能點蠟燭,現在足足能夠搓出一大團火球了。而且其他五行係的術法,金木水土也逐漸能夠開始涉獵一些,甚至能夠動用法陣的力量形成殺傷力。
不過我也知道,自己的實力比起張雪陵和禦守謙這種從小就開始修煉的天賦卓絕的人物來,還是差的比較遠。
司睿倒是從來都沒有說過他在這方麵的進境,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整個人的氣質都上升了一個層次,和張雪陵、禦守謙比起來也不落下風,再加上他身上天生的貴氣,甚至猶有過之。
這幾天東瀛人來了後,張雪陵低調了許多,這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我有些好奇,見他上完數學課回到辦公室,便問道:“感覺你最近這段時間沒那麼跳脫了,你也鬥不過那些東瀛人?”
張雪陵眉眼一挑,道:“怎麼可能?東瀛陰陽道怎麼比得上我張家源遠流長?而且禦守謙的天賦比起我來,差的太遠了!”他頓了一頓,又道:“他們在明處,我在暗處,我現在低調點,將來更好行動啊!”
我倒是有些奇怪,禦守謙的確沒有主動招惹過張雪陵,便問道:“你那天就對禦守城下手了,而且還破壞了東瀛人的祭壇,你以為他們認不出你?”
“那天所有東瀛陰陽道的人看到我都是趙司睿的樣子,好不?”張雪陵得意洋洋,我心中卻是一驚,“你是說,東瀛人被你用障眼法騙了?”
“那是自然!”
我有點無語,司睿明明幫了他大忙,這家夥倒是忘恩負義的每次拿司睿當擋箭牌。
張雪陵一眼就看到了我辦公桌上這根樹枝不凡,但也沒有多問,隻是道:“蘇媚,聽趙司睿說昨天東瀛人又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