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娃一狐正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不順眼之時，一個悠悠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種無聊的對峙。
“我感覺龍氣又在變化了！”
一直在花瓶中默默成長的老樹奶奶竟然開口說話了，這讓我驚訝無比。
“竟然還有個樹妖在這！”狐莫愁也顯得非常驚訝，湊過去一看，他突然又臉色大變的往後退了幾步，“蘇媚，你怎麼還養這種妖邪之物！”
聽到狐莫愁這樣說，我頓時不滿道：“狐莫愁，你別太過分了，老樹奶奶怎麼會是妖邪！”
“我是妖，自然對妖中異類非常了解！”狐莫愁手中已經祭出火焰，似乎隨時都準備將樹枝給焚毀一般，我連忙將老樹樹枝護住。
狐莫愁看也不看我，隻是大聲道：“這根本算不得妖，而是鬼妖！”他頓了頓，又道：“這樹最開始是縛靈，長期依附於樹，又禍害吞噬了其他生靈壯大，最後與樹融為一體，不過樹天然也是活物，有靈蘊藏其中，這鬼與樹融合後，便成了這鬼不鬼、妖不妖的東西！”
“什麼鬼不鬼妖不妖！”我大聲嗬斥狐莫愁道：“若是一心向善，道心純潔，是鬼是妖又如何？倒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還不知道沾了多少血！”
狐莫愁氣的臉都變了，但也沒有反駁我。
“蘇媚，這狐狸說的倒是沒錯，我確實是縛靈轉妖的！”老樹悠悠道：“大約數百年前，我還是一個少女之時，我們沿海這邊多遭倭寇入侵，倭寇燒殺擄虐，作惡多端，我雙親和哥哥都被他們殺了。他們又看中我的容貌，想要對我不軌。我逃啊逃，逃到那棵古樹下，眼看著無路可走，便一頭撞死在了樹上。但是那些倭寇竟然還不肯放過我，竟然對我的屍體……”
老樹歎了口氣，又道：“所以我怨氣越來越大，最後成為縛靈，後來數百年，雖滄海桑田，但我也還是懵懵懂懂。直到百年之前，神州龍氣衰落，外夷入侵，東瀛人又全麵占領神州，死在樹下的冤魂不計其數，那些怨魂與我主魂融合在一起。再加上那時候老樹成精，老樹妖和我出於怨憤，逆天道與東瀛陰陽道的人進行了一場死鬥，最終雖將東瀛陰陽道的人殺了，但老樹妖神魂渙散，我也幾乎神魂俱滅，老樹妖為了保全我，再與我融合，於是我便成了這鬼不鬼，妖不妖的模樣了，甚至連自己到底是誰也不清楚……再前不久，東瀛人以建圖書館為由將我砍伐，之後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現在我能力不及巔峰百分之一，也無力對蘇姑娘造成什麼威脅！”
聽到老樹的經曆，我不由心有戚戚，狐莫愁也是不再多言。
我又問道：“老樹奶奶，你說龍氣又在變化，是怎麼回事？”
“之前你們為了誅滅邪天師楊天淩，讓篁蛇改了龍氣走向，龍氣一變道，原本龍脈的龍氣無法迅速歸攏到新的龍脈中去，自然為心懷鬼胎的妖魔鬼怪所覬覦。不但如此，那些妖魔現在還盯上了新生的龍脈了！”
聽到老樹奶奶的話，我頓時驚訝無比，“這麼嚴重？”
“龍脈豈是輕易動的？”老樹又感歎道：“也不知道你們給篁蛇許了什麼承諾，竟然讓他做出如此逆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