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裏昏暗昏暗的,我需要靠著時不時的跺腳,才能讓那不靈敏的聲控燈亮起來。
周圍充斥著異樣的味道,像是黴味兒,又像是垃圾的味道,這樣的房子,我在申城已經很舊沒見過了。
走在走廊的時候,我還看見一個房間的門敞開著,正對著房門,是一個小小的木床,裏麵的兩具白花花的肉體和著床單糾纏著。
令人作嘔。
我加快了腳步。
穿過走廊,總算到了我得‘房間’。
老板娘給了我鑰匙,但是其實這房間根本沒鎖,我輕輕的用手一擰,門就開了。
走進房間,裏麵是一個光禿禿的房間,牆都沒刷,毛坯房,屋裏隻有一盞過去很多年前才使用的燈泡,還不停地閃著。
我十分懷疑,會不會下一秒這燈就爆炸了。
不過,我總算有了個歇腳的地方。
我關上房門,試了一下鎖,沒法反鎖,因此,我隻能把房間裏的一個破舊的椅子推過來,抵在了門後。
做完這一切,我才躺在了那充滿了黴變味道的床上。
我心底是十分嫌棄這樣的環境的,即使是我在外求學那麼艱難的時候,我也沒住過這樣的地方,可是現在……
我別無他法了。
我本來隻是想躺下休息一會兒,在這樣沒有安全保障的地方,我沒打算睡覺,可是抵擋不住困意來襲,很快,我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隱約聽見敲門的聲音,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翻個身準備繼續睡。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猛地坐了起來。
我沒關燈,因此,可以輕易的看見房門被人從外推開一道縫,緊接著,一個模糊的人影走了進來。
我嚇壞了,當即就拎著床頭櫃上的包砸了過去,然後快步跑到門口,關上了門。
那人被我關在門外,仍然不死心,大聲地叫罵著,讓我給他開門。
“我不認識你,憑什麼給你開門,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我就報警了!”我威脅他。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從那一身酒味兒來看,他很可能喝醉了,孤男寡女,這種情況下,肯定是我吃虧。
我說著,就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翻了一遍備忘錄,卻不知道要給誰打電話。
門被人從外踹開,我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與此同時,我手裏的電話號碼也被無意識的撥打了出去。
電話響了兩聲,傳來陸禦庭的聲音,“你終於想起來向我求饒了?”
我顧不得他嘲笑的語氣,哭喊道:“陸禦庭,救我,求求你來救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電話那邊他的聲音異常焦急。
“我、我在一個小旅館裏,外麵有個喝醉了酒的人在撞門,我攔不住了。”
正說著,那人一把搶走我的手機,摔在地上。
手機頓時變得四分五裂。
沉重的身子壓在我的身上,他開始毛手毛腳的脫我的衣服,但由於我今天穿的是一條連體裙褲,所以他拽了半天,也沒能把衣服從我身上脫下來。
可是……麵對著這巨大的男女體力差異,我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
我該怎麼辦?
我就要失身於這陌生的邋遢男人了嗎?
禦庭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