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之前的事情之後,故知笑在學校就更是對莫詡城避之而唯恐不及了,不是必要與他交流的話,幾乎連回頭轉身的次數都少了許多。
雖說那一次他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沒有說話,但是他與他們一起去的這是不爭的事實,他們幾個人就是本著看她笑話的心思去的,物以類聚,故知笑自然覺得他也是這樣的心態。
莫詡城當然也感覺到了她最近一直在刻意回避他,他們兩個人是前後桌,可是說的話卻寥寥無幾。
心中惱怒她對他的態度,但也無可奈何,總不能強迫她與他說話吧?
今天葉嵐的位置沒人來,後來課間的時候才聽她們宿舍的人說她這兩天發燒了,所以這兩天請假在宿舍休息。
故知笑心下擔心她,打算等晚上放學後晚點去打工,先去宿舍探望一下葉嵐。
打完熱水回到教室後,看著略顯空蕩的桌子,她蹙了蹙眉。
怎麼感覺桌上的東西不像是她出去時的模樣?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她一時沒有想起來,直到上課之後老師開始發卷子要考試了的時候,故知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桌子上原本放著的幾支筆都不見了!她驚了一下,趕緊低頭在書包裏翻了一下,卻發現自己放在書包裏備的筆也都不翼而飛了。
其實不用深想她也知道這一定是班上哪位同學故意整她的,而如果一定要說跟她有過過節的人……不是她心眼小,她目前第一個能想到的人就是寧螢。
她快速轉頭看了一下寧螢所在的位置,她已經拿到卷子了,現在正專心地看著卷子,似乎是在思考稍後的答案。
她轉回頭,看著快要傳到自己這個位置上的卷子,故知笑手心都快出冷汗了,本來考試就緊張,現在發現自己的筆都不見了,她就越發緊張,臉色都開始發白了。
她跟前麵的兩位同學平時不是很熟,說過的話屈指可數,不可能現在突然開口問人家借筆吧?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唐突。
她腦子急速運轉著,順著想法便轉過頭去問後麵平時不太愛講話總是埋頭做題的同學,“姚路,能不能借我支筆?”
那位姚同學聞言抬起頭來,沉吟了半晌,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老聲老氣地道,“不好意思故同學,我今天剛好隻帶了三支筆,一支2B,一支藍色鋼筆,一支黑色鋼筆,稍後答題的時候這三支我可能都會用上,所以——”
“莫詡城,能不能借我支筆?”來不及等姚路同學長篇大論地與她說完,故知笑很快地轉移目標,看向另一邊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兩個人對話的莫詡城。
此時故知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再去想她是不是要離這個人遠一點,她現在隻知道,如果再借不到筆,等一下開始考試的時候別人都在低頭寫題,就她一個人幹巴巴地坐在那裏多尷尬,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得零分啊,她爸媽一定會殺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