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知笑說完便越過她想要離開,可寧螢卻還不死心地在後麵叫嚷道,“故知笑,你別以為你才來了這裏沒有幾個星期就想要把詡城搶走,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一個放學還需要去打工填補家用的鄉巴佬,你父母自己學曆低讀不了書卻還妄圖把你給送進我們的學校讓你融入我們的圈子,我告訴你,以你們是鄉下來的這個身份,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她如果隻罵她一個人的話,故知笑可能會對她的話置之不理,根本一句也不會去回應她,可她偏偏連帶著把她的父母也捎上了,父母是故知笑的底線,她瞬間就像是一個被點燃了的炮仗一樣,飛速地轉身步步緊近她,目露凶光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以為真的人人都當莫詡城是個香餑餑嗎?也就你這樣的從小衣食無憂從來沒有為生活為難過的花癡女才會一整天的都想著這些情情愛愛,不過你們是有資本滿腦子都想這些有的沒的,你們高考失利的話不會上不了好大學,你們仍舊還是有別的選擇,你們可以出國留學,或者選擇砸錢進入一等學校,可是我們這種人就是需要通過自己一步一個腳印地努力,去爭取。可是那又怎樣呢?你現在身邊得到的所有東西享受到的福利不過都隻能說明你投胎投得好,我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跟你們這種人玩,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都與我無關,你喜歡莫詡城,我沒有意見,他喜不喜歡你是他的選擇我無從幹涉,在我的眼中他就沒比你特別到哪裏去,如果不是因為他就坐在我的身後,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跟他說一句話,不是因為我清高,而是我知道我的價值觀人生觀都和你們嚴重不同,你們可以為了買一支筆輕易地就把幾千塊錢付給別人,而我每花一筆錢都需要掐著手指頭算,道不同不相為謀,出了這個學校我們誰也不認識誰,你們看不起我,但我又何曾看得起你們?沒有你們的父母你們敢保證比我混得好?不過都是一群在父母保護的羽翼下成長的米蟲!”
故知笑想,她或許是有一定的仇富心理的,這個世界的不公平待遇已經讓她把這些話壓在心裏好久了,突然一次性都說了出來,莫名地感覺心裏舒爽了很多。
寧螢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激烈,她第一次被一個人在大庭觀眾之下這麼言語羞辱過,一時一口氣被堵在心裏,氣得渾身發抖。
故知笑剛才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降低,所以現在周圍的同學大多都已經聽到了她的那一番話,如今都站在一旁交頭接耳地不知在議論著什麼。
故知笑真的不在意,在進了這個學校之後她受過的侮辱還少嗎?今天既然都一吐為快了,她就沒想過要怕。
況且她隻是說了幾句自己想說的話,在現在這個言語自由的時代,就算寧螢跑去告狀了,她還就真不信憑這幾句話學校就能把她給開除了。